“什么情况？”匆匆赶到樊晨说的地址，秦肖见所有人都在车旁站着，不禁有些疑惑。
“头儿，这栋六层的公寓小楼，现在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樊晨看了看其他人，挠挠头，将手里的平板往怀里一揣，搓着手，低声说道。
“一个人都没有？”秦肖抬头看向整栋黑漆漆的小楼，挑了一下眉峰，眼底的疑惑更深，“那死者怎么被发现的？”
“据报案人柳保壬说，死者是其妹妹柳保穗，前天晚上和男朋友约会，至今未归，他找到这里，就发现了。”樊晨吸了口气，继续回道。
“他找到这里，见到这里的情况原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结果，在楼道口，发现了死者的围巾，这才进楼寻找。”
“报案人呢？”秦肖听着，眉峰轻皱，似乎不是太复杂的案子，只是，她这一扫视，却发现，还真没有陌生人。
“也不知道是被打击了，还是被吓的，人进医院了！”樊晨呼出一口热气，“他说，死者死的很惨，所以，他情绪很不好。”
“很惨？”秦肖看了一眼其他人，又看了看身边的人。
“头儿，那个柳保壬的确像是被吓坏了，不过，他言辞凿凿，那的确是他妹妹，想来打击也是不轻。”兰镇北叹口气。
“所有人准备吧！”秦肖点点头，“王放和齐科长先进，我和兰哥随后，樊晨你最后，将探照灯接进来。”
“其他人在这稍候。”再次环视了一下周围，秦肖安排道。
这里到底什么时候没人住了？
周围有人的地方可不远，凶手真这么大胆？
难道是冲动犯罪？
“樊晨将报案人说的死者男朋友的信息发给林西和方言。”秦肖停下脚步，转头再次开口，“你们两个先去找一下这个人。”
“好的。”林西和方言点头。
说是王放和齐湛先进，实际上是齐湛和兰镇北打着手电给王放照路，毕竟，任何痕迹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线索。
尤其是，报案人还在楼道口捡到了死者的围巾，那，凶手也应该是从这里进出的，甚至有可能死者也是从这里“跟”着凶手走进楼的。
“六层，一梯六户？”秦肖打着手电，跟在他们身后，却是看着周围。
“头儿，这小楼才建了十来年，怎么突然就没人了？”樊晨抱着一堆东西，跟了上来，听到她的低喃，疑惑的问道。
“好像没有相关信息说这里要被拆啊？”
“或许不是被拆……”秦肖摇摇头。
楼道里并不脏乱，各个房间门也都关着，若非到处一片黑暗，还真不觉得这里像没人。
“要是被拆，可不是这样的状态。”秦肖越看，越肯定，只是，也越疑惑。
大家跟着王放一路上了二楼，只见二楼楼梯右手边的一个房门是打开的。
“难道其他的房门都锁着？”王放回头看看其他人。
只是，现在还没有人能回答。
“秦队，一楼的痕迹还算多，二楼，这有人上来，就直接去了那间屋子。”王放又小心的看了看地上的痕迹，才又说道。
“嗯。”秦肖应了声，走上前，跟齐湛站在一起，打着手电来回看了眼整个楼道。
然后，与某人对视一眼，一起小心的靠近那道门。
“等等。”才到门口，就见齐湛一把拉住她，低声说道，“有一股味道……”
说着，齐湛仔细闻了闻，却是摇摇头，显然没有闻出来是什么味道。
齐湛站到门口，手电慢慢的照进房间，房间不大，也就是不到三十平，也没有做隔间，只是，布置的像一间临时宿舍。
而，房间左手边靠墙的小床上，的确有一具尸体。
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报案人看来的确是进来看过的。
“王放进吧，尸体在一张小床上，不妨碍你勘察现场。”齐湛退开一步。
“兰镇北先帮忙打一下手电，一会儿让樊晨架探照灯。”
“嗯。”三人应了声，看了眼一旁的秦肖。
“叫高林他们上来？”秦肖看着他问道。
他没有提尸体，恐怕，那个报案人说的没错。
“嗯。”齐湛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秦肖看向一旁的樊晨，樊晨赶紧点头，表示知道了。
见他放下东西，开始叫人，秦肖便挪动脚步，走向门口，小心的走进去。
齐湛其实私心里不想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尸体，但，她是刑警队长，便是劝说，也不会有用，只能按下不说了。
秦肖见他站在小床边，并没有动作，想了想，招手叫过已经叫完人的樊晨，让他赶紧将探照灯架起。
然后，秦肖才小心走到齐湛身边站定，等小床上的情形完全映入眼帘，秦肖也是愣怔。
虽然，心里有了些准备，却并没有想到尸体是被毁，还是这样的毁法。
尸体一看就是女尸，但，其脸部以及身体大部分都像是被泼了硫/酸一般，被“溶”了大半。
不过，现场并没有刺鼻的味道，而，那能闻到的淡淡的味道，就是齐湛也没有闻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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