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人走了？”女警远远看着车子驶离，一脸严肃。
——直觉告诉她，这场意外很有可能跟这女人有关。
“那能怎么办呢。”江警官也是目送车子离开，“你有证据吗？别说你了，特调组都拿她没办法。”
女警闻言一愣，从那远去的车辆中把眼睛拔出来，震惊地看向江警官：“什么意思？那些未解封的档案传过来了？”
“申请了，没过。”江警官意味深长，“是C市特调组总负责人给我拒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就算再可疑，这场怀疑也只能到此为止。
——
小警察一边开车一边偷瞄闭着眼假寐的叶彤，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叶彤眯着眼都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叹了口气，睁开眼与那小警察对视。
“我收到了图片，那个车子被撞成那样，你能毫发无损，真的很幸运。”小警察挪开眼，“嘿嘿”笑了两声，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话几乎要明着说“你能从那个车子里完好无损的下来基本上不可能，所以定然有别的秘密”了。
“刘少华——就是撞人的那个，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是有角度的，车子的右后方撞的比较严重，左后方还好，我正好坐在左后方……”叶彤也不管他信不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然了，我现在还活着确实有些幸运了。”
“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小警察管不了，哈哈打了个含糊，将这个话题绕了过去，“咱们马上就到了，真的不去吃饭吗？”
“路过快餐店买点吧，剩下的……等完善完口供再说。”叶彤也笑了笑，从善如流的没有再解释什么。
“成。”小警察正好也没吃东西，车子停在了快餐店门口。
叶彤报了个自己的取餐号，那小警察立刻点头，也下车买东西去了。
车门一关，叶彤低下头与渔姽对视，轻声问：“残废就行，其他的交给我和吴家，吴艳梅总得有个宣泄的地方。”
渔姽嘤嘤两声，有些失望的点头，手在书包里比划两下。
“给你买了。”叶彤看懂她的意思之后笑了两声，刚说完，小警察就上车了。
“你怎么买了三个冰淇淋啊。”那小警察看了眼取餐的单子，嘀嘀咕咕，“我一开始差点给你落下了。”
“你一个，我两个。”叶彤递给他一个，“还有多远？”
“三分钟。”小警察说了句谢谢，接过来之后放在一边，先启动了车子，“趁着还没化，我们先回派出所吧。”
叶彤又不开车，点了点头，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说是三分钟，就是三分钟。
没过多久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熟悉起来，等到车子驶进派出所前边的的停车位后，叶彤更是熟门熟路，背着自己的书包，拎着快餐店的纸袋走进派出所。
派出所的队长正坐在工位上喝茶，看到拎着快餐进来的叶彤，眼睛一亮：“嗯，来啦？”
叶彤看到熟人，笑着点头：“您吃饭了么，没吃的话一起吃点儿？”
“我刚从食堂出来。”那队长笑了两声，“你要先吃饭嘛？”
“不，先配合你们工作吧，麻烦给我找个地方，我把这些东西一放。”
“这儿也没什么人，你放我工位上吧。”
叶彤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在放东西的时候，她特意将拉链拉开，朝着的方向上摆了一个冰淇淋，她还抬头确认了一下监控和视角，确保大家看不到书包里的样子。
队长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也没当回事，以为她是在确保自己的冰淇凌和可乐不会融化，笑眯眯地站在询问室门口，等着她放完这些东西。
“好啦，”叶彤放完东西，步伐轻快，走到了队长身边，“能说一下怎么回事吗？”
那个队长一边走一边简单给她介绍：“如你所说，我们去调查了这个寺庙，人没抓到几个，但是在他们的厢房中搜到了不少证物，他们与一个A市的心理治疗研究所有着关联，如今市里的同事已经对他们进行了调查，发现有不少失踪的案子，里边的失踪人员在死前都去过这个研究所。
——但是之所以没把这个研究所作为重点怀疑对象，是因为大部分的失踪人员都在去过这个研究所后露过面，证明不是在这个研究所失踪的。再加上这些失踪人员大部分都是在一个商业圈里工作的，打工人信息互通、互相介绍好一点的心理医生也很正常，所以……”
“心理治疗研究所？”叶彤皱眉，眼珠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们有没有研究过催眠之类的项目？”
“有的。”队长一愣，低头翻看了一下资料，点了下头，“你的意思是，这些失踪人员或许是都接受过催眠？”
“这不就好解释了么，因为有过催眠，所以即使在出了心理诊所之后也会乖乖回来‘奉献’自己。”叶彤皱眉，“庙里的那些人血都查过DNA了吗？和那些失踪人员能否对的上？”
“那些血液是各种生物的杂糅，虽然大部分是人血，但想要一点点筛选出每个受害人还是需要时间，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筛出来的一些血源与某一部分的失踪人员能对上。”队长也不避讳她，他从上次的短暂接触中就清楚了叶彤并非常人，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她，示意叶彤自己看。
叶彤接过来，一目十行，简单扫完这些东西，轻轻吸了口气：“现在那些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都被扣起来了？”
“是的，为首的是个比较年长的老人，仙风道骨的，同事们拿了逮捕令去抓他的时候，他还在打坐呢。”队长哼笑两声，“这次让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帮忙，你知道这寺庙的内情，应该能撬开他的嘴，或者是补充点证据，让他主动开口。”
叶彤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队长，并不接茬。
“当然了，这只是我们的期望，如果你不愿意呢，就可以补充一下自己的笔录，然后离开这里了。”队长笑眯眯的，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如果你同意，那我们立刻将你送到市中心的公安局去，我们呢，也欠你个人情，会尽最大程度的给你行方便。”
听到这儿，叶彤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说的义正严辞：“说什么呢，配合警察叔叔工作，不是我们的公民义务吗？——我当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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