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宗的LiberPater，去年减产了，很难买到。”两人对坐沉默也不是个事，所以越信先开口找话。
“来一杯吗？”曹妙真的语气相当随意。
“谢谢，我戒酒了。”越信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贴在靠背上。
曹妙真不再说话，一丝一丝的把手中的酒喝完，然后又倒了小半杯在手里转着，倚在靠背上悠闲地看着酒杯。
就这样又过了三分钟，越信看看时间，五月二十三日23点53分，马上这一天就要过去了，曹妙真还坐在那玩红酒，你特么是有多闲啊……
“嗯……”越信再次打破沉默：“出来夜跑？”
穿着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的曹妙真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在曹家的店里唱歌，运动完后就拐过来了。”
“有什么事吗？”越信不得不主动询问。
曹妙真再看了一分钟的红酒，时间太长温度升高了，不能喝了，于是翻手倒掉：“没什么具体的事情，想问你几句话，可是见面之后，又问不出来。”
她放下酒杯，快速交换了两条腿的上下位置，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越信道：“你刚出门的时候，发现我的时候，以及现在，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
越信哑然失笑：“你觉得哪一个更顺眼一些？”
曹妙真摇了摇头，不说话。
其实她觉得，目光锁定车窗的那一瞬间，那个浑身凛然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状态的越信，是她挺喜欢的样子。
可是也没必要说出来不是吗？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
“你应该知道，”曹妙真悠悠地说：“事实上，曹坤是可以对我有想法的，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真相。然而，我知道他不知道真相，所以，我早就觉得他很恶心。”
她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侵略性的姿态，却又目光十分淡然地看着越信：“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没错吧？”
两人离着将近两米远，但越信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把脊背更加贴紧了沙发靠背。
作为女人来说，曹妙真的容貌是完美的。
拿叶音英来参照，叶音英的长相也十分姣好，但她吸引越信的地方并不是长相，而是她静素淡雅的气质，如同空谷幽兰一般，没有大红大紫的色彩，但就是这么自成一体的晶莹剔透。而她初见越信时，身上OL装和青灰色丝袜带来的干练气质加成，也为她带来的更多的吸引力，这才给越信留下了完美的第一印象。至于到了后来……把一朵兰花揉碎了的感觉就更加美妙了。
而曹妙真就好说多了，就一个字：美。
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她的长相都是完美的，不存在诸如“她的颧骨有点高，但某某部位的什么样子衬托了这一点所以更加具有什么什么效果”以及“她的某处线条有点硬，但配合别的什么什么部位的什么什么效果，更显得怎么怎么的难得”等等此类弯弯绕的组合词条。
只能说，曹妙真的面容无论是单个部位还是部分区域或者整体效果全都是同一个级别的：完美。
但是，不出意外的，这里必须有但是，
美则美矣，却绝对不温柔，她的气质永远都展现出坚韧不拔的一面，哪怕是化身为一棵小草，也得是刚刚与狂风暴雨战斗过的小草。
越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眼中的曹妙真，他没有这个知识水平和文学底蕴，但他可以用极其粗俗类似“卧槽这茶真特么好喝”的上不了台面的语言来给心目中的曹妙真下定义：这个女人，就算扒光了躺在床上，就算正在痛哭流涕地求饶，就算正在笑语盈盈地弄花赏月，我都会觉得她凛然不可侵犯，对着她的照片也许我还能有想法，但对着她的真人，我估计莆田系男科医院救不了我。
所以，曹妙真往前稍稍一倾，越信就必须下意识的表演一句歌词：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越信退了退，心中也定了定，回应道：“是合作伙伴，但并不是雇佣打手的合同。”
而他心中疑惑的是前半句话：曹坤是可以对我有想法的。
什么样的事实，造成了曹坤可以对曹妙真有想法的结果？
而且，曹妙真自己知道，曹妙真认为越信也知道，但曹妙真认为曹坤不知道，所以她告诉越信，她觉得曹坤恶心。
这个关键点越信记住了，以后找个无聊的时间好好分析分析。
曹妙真却直接无视了越信的回答，自顾自地说：“曹坤不是黄锦丰，他的安保远远达不到黄锦丰的级别，而且他自以为上过几天散打兴趣班能劈个叉就是高手了，非常讨厌保镖跟着。而且，负责救援或收尸的人会协助你。”
说完她就仿佛对越信的兴趣已经耗尽了一样，垂下眼皮，身子后靠，然后从保温箱里拿出瓶子来，往另一个没用过的杯子里倒酒。
越信看了她足足两分钟，见她又回到了NPC的状态，只好放弃继续接触，对并没有看着他的曹妙真稍微点了点头，按了开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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