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恶魔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沮丧。佩珀感到有点同情，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试着改变话题。“他们是怎么到下面去的?”
“猪脸怪在找我们的孩子。他们把他们变成狂暴战士，用作雇佣兵。”
“哦，”小辣椒说。他的脑子开始转动起来。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对吧?”
“哦!当这些想法汇集在一起时，佩珀喊道。
“什么?”
“我知道!”他们把他们留在那里，直到他们……”佩珀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个想法对他产生了全面的影响。他很清楚那会是什么样子。每一点愤怒和仇恨，都像余烬一样，在岩石下默默燃烧，直到你打破内心深处……这种事已经开始发生在他身上，所以最近他还能在喉咙深处尝到它的苦涩。当他意识到那几乎就是他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打开了一个绝对恐怖的深渊。那几乎就是他。他把膝盖缩到胸前，用尾巴裹住膝盖，蜷缩成一个球。
“说出来太可怕了，是不是?”老纳图克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深深地拨动了心弦。
有那么一会儿，佩珀向内凝视着他内心那个越来越大的恐怖深渊，他退缩着躲开了。他开始发抖，好像很冷似的。
“出于这个原因，我们的孩子在贸易中一直很有价值。在永恒的天空下，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变成狂战士——在这个过程中，是卡利谢克的血让我们活下来的。
"在古时，当我们的人民成为许多国家，互相打仗的时候，我们会抓住失败者的孩子，让他们成为狂暴的战士。有时，如果我们穷得要命，我们会卖掉我们的孩子，因为我们总能赚到更多。你知道我们曾经住在石城吗?我们失去了他们，我们骄傲的国家和国王都毁灭了。那是在我曾曾曾祖父的时代。然后我们变成了像你们这样骑着马的部落。我祖父知道那些日子。我们仍然自相残杀，自相残杀，残害自己的孩子。我父亲生活的年代不止一个部落。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不到五百人，只有几个孩子还在我们中间。异域王国的国王非常狡猾地搜寻我们。恐怕卡利舍克的古老血统很快就会永远消失了。”
佩珀想问的任何问题都溜进了他内心的恐惧之坑里，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才不让自己滑进去。他几乎不能呼吸了。他想象着自己被困在黑暗的岩石下，夏日的阳光和冬季的风暴从头顶掠过，尽管他努力不去想。他想象着弗劳尔和塞夫在他旁边的岩石下，他们每个人都孤独地忍受着痛苦。到处都是和他一样的孩子。他躲在那片土地的每一块岩石下。
“你爸爸帮助的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小艾蒂亚。她再也没有回到我们身边。”老恶魔说。
“等等，他们坐在岩石下怎么变得更强壮?”
“啊，孩子，这只是过程的第一部分。还有更多，一步比一步差。但除此之外，我永远不会说。如果我们要活下去，这种知识就必须消失。”
恐怖的深渊还在，从他的想象中抬头盯着他。他想得越多，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异族人偷走孩子，把他们变成怪物，然后这些怪物去和爸爸的人打仗，杀死他们。爸爸的朋友根本不用死。如果爸爸知道了真相，他的愤怒会把每棵树都夷为平地。妈妈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她会让他去救剩下的。他很可能会这么做。毕竟他很强壮，能举起石头。之后，就是复仇的时候了。所有人都得离他远点。然后他们得找个地方安置五十个恶魔孩子……
“小辣椒，我告诉你，你看起来是个很真诚的孩子。我希望我们死后你还会记得我们。”老恶魔说，他的声音因年事已高和悲伤而拉长。
听了这话，一种内疚的感觉爬上了佩珀的心头，这种情绪在理解之前就已经到来了。
老恶魔微微低下头，耳尖耷拉下来。他抬起头来看着佩珀，担心地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知道了真相，你父亲来的时候，你能阻止他吗?”
小辣椒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低头看着火盆。“我……嗯，我不能。当他生气的时候，没有人能接近他，尤其是男孩。我很坚强，但没那么坚强。他有自己的拿手绝活，他身边的人都会摔倒，有时还会着火。只有妈妈能应付得了。”
纳图克意味深长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洞，一缕纤细的烟轻轻地飘到帐篷上方的露天空气中。“也许在你爸爸来之前的几天里，你可以学习一些我们的生活方式。这样你就有话可以告诉你的孩子们了。”
“嗯，他可能会在杀死所有人之前停下来，一旦他看到你是正常的。”他马上意识到这样说不对，所以他很快补充道:“而且，嗯，我想他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到这里。狼sca
没说他在哪。他可能在很远的地方。可能有……嗯……”
老恶魔只是用一种介于绝望和娱乐之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递给他一块面包让他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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