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你到底要我教你几遍啊！”
青年已经有些大叔化，那原本点点的婴儿，也变成了一个秀气的男孩。
“教几遍也不会啊！”
小男孩苦着脸，看着台子上的作业。
“那你就别写了！”
“怎么能不写，不写是会被骂的。”
落雨霖捂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你也不能写全对吧！这是初中课程，你还只是个小学生。”
“他题出那么简单，我也没办法啊。”
落北笙看见了美丽的妇人走出来，连忙撇开落雨霖，抱住了妈妈。
“雨霖，你这是干嘛，你应该为咱们的儿子骄傲！对不对呀，笙笙。”
落北笙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落雨霖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风吟，你知道的，他这么聪明不是好事，而且他被检查精神分裂...”
上官风吟捂住落北笙的耳朵，瞪了一眼落雨霖。
“孩子还小，你就在他面前说这话啊！”
“好吧好吧，我知道错了。”
落雨霖又是叹了口气，电话响起，他拿起电话走进了一个房间。
上官风吟嘟了嘟嘴，牵着落北笙走向客厅的办公桌。
“笙笙，你看哦，那边的书都是爸爸的藏品，你要不要看啊？”
落北笙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母亲不把他当小孩看，这么大的书架，还很多都是看不懂的语言。
“妈妈，我还是小学生欸，看不懂怎么办？”
妇人好像这才想起一般：“啊哈哈，是嘛，妈妈忘记了，没关系，笙笙，多看看就看懂了。”
落雨霖从房间走出，穿上黑色的风衣，然后揉了揉落北笙的头。
“风吟...”
他的话刚出口，上官风吟便打断他。
“我知道，出事了对吧，哼，你就喜欢往外跑，等哪天回不来了我就带着笙笙改嫁！”
落雨霖苦笑一声，然后亲了亲面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妻子。
“晚上我就不回来吃了，你们吃吧。”
说完，落雨霖打开门走了。
那时候公安机关还未和收容所机构结合，他们互不相干，警察中很少有人知道诡异，神话造物等等，只有一些权力较大，见识广或者灵感高的人才知道一些。
“无常，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神神秘秘的。”
落雨霖看着面前俊秀青年变成了半个中年，笑着递出了烟。
“我见到了阎王，他说看我骨骼惊奇，要给我发技能。”
他此时戴着墨镜，即使外面的天阴阴的，他也没有摘下。
“哈？为什么不给我发技能，偏心眼吧他？”
落雨霖轻啐一口，表示歧视这些地府判官。
无常呵呵一笑，然后严肃的看着落雨霖。
“我可是替你问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落雨霖摇摇头，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忽的就想起了那天的誓约。
“他说，你已经有了更好的归宿，不需要我老人家给他没必要的东西。”
落雨霖点点头，然后他俩也不再说话，开着车直奔案发地点。
天色阴沉的犹如要塌下来，路上几乎见不到有人来往。
无常将一叠资料递给落雨霖，看着前方的路，转动方向盘，来了一个漂移。
“案发地点我们已经进行了封锁，只是里面有些面目全非，所以...所以我想到了你，觉得你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
落雨霖点点头，翻开资料看着。
“破碎的尸体，被啃食的骨头...以及一本莫名其妙的古籍。”
落雨霖皱起没头，似乎很不理解眼前的资料。
“怎么了？难倒你了？”
无常看了一眼他，将资料抽了回去，然后笑着摇摇头。
落雨霖也好笑的摇摇头，他不是怕难倒他，这种东西也难不倒他，正在难倒他的而是...
“哧——”
急促的刹车传来，无常被弹在安全气囊上，落雨霖捂着流出鲜血的头，看着拦在马路中央的，那模糊不清的人影。
模糊又恶心的如同猫抓墙壁的吱吱声，又似男似女的可怖呢喃，如同将死的老人，又似呀呀啼哭的婴儿。
“落雨霖，你的妻子健康了，你的儿子也健康了。”
落雨霖打开车门，犹如出现在了一片灰色的星空上，脚下是运转的星体，其中隐隐可以看见橙红的球，以及那蓝白相间的小球。
“为什么是今天？”
那人影缓缓分裂，出现了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她捂着面，咯咯笑着。
“哎呦呦，当然是因为你的儿子啦。”
她缓步走向落雨霖，指尖轻轻划过落雨霖的身体，另一只手用一柄折扇遮住面容。
“他最近被诊断出了精神分裂？那可不是精神分裂，那是他正常的证明。”
旗袍女子挥了挥手，模糊不清的人影犹如烟雾般消失在这灰色的星空中。
“他之前都是因为吃了我们的孩子而进行的自我保护...现在已经消化完毕，你可以理解为...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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