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没答。
不知道是呼吸没喘平稳，还是答不上来。
霍辞殇也没再问，揽过她的肩头，拥着她，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
过了良久，温栀才开口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度个蜜月。”
“这个时候？”
“嗯。”
“老公，我已经找到治疗血眼症的方法。”
“我知道。”
“那为什么不等治好以后，再来这里？”
霍辞殇沉着声，缓缓吐出字来，“温栀，我们能不治吗？”
“？”
温栀离开他的胸膛，盯牢他的俊脸，“为什么？”
“治疗方案不安全，你有生命危险。”
“即便治好，你也会忘情。”
“许诺言给你做好了缓解症状的药，只要不再遇到冷族，不会激化病情。以后我们都住在这里，我想跟你住在这里，到永远。”
“温栀，跟我在一起。”
温栀静静听他说完，他声音低沉，说得慢条斯理，但是温栀看出了他压抑着的情绪，也看到了他眸底暗涌着的疯狂。
他只字不提失去。
但她看出来了。
他经不起失去她，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对他的感情。
温栀望进他幽深漆黑的眸，“老公，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的要求。”
“不论你提的是什么要求。”
温栀顿了顿，才说，“不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才纵容你，只是因为前世我留给自己的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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