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薇瞪圆了眼睛。
林欣雨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侯小林咳嗽两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欣雨赶紧止住笑容，摆摆手：“哦，是这样。我觉得你爸爸可能有些偏执狂倾向。他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哦？”侯小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比如，他会偷拍一些女性的照片。”林欣雨说，“你懂我的意思吧？”
侯小林想了想，说：“你是指那些照片？都是我爸爸偷拍的？”
“是的。”林欣雨点点头。
“我没印象。”侯小林摊了摊手。
林欣雨看着侯小林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撒谎。
周雪薇忽然插嘴说：“你不知道很正常，这种事你爸爸不会告诉你的。”
“哦？”侯小林看了一眼周雪薇，问，“难道他拍的女性照片里有我妈妈的？”
周雪薇摇摇头，说：“我也只是猜测。但是很有可能。”
“我爸爸平时都跟你聊些什么？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没有什么特殊嗜好，除了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品，偶尔喜欢收藏一些东西……”林欣雨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继续说，“我怀疑他可能患有一些精神分裂症。”
侯小林微微张大双眼，半晌，叹口气，说：“你们警察都是这么草木皆风，随便抓个人都说他有病吗？”
林欣雨耸耸肩膀：“谁知道呢？我们每天忙得脚打屁股。你们家那点破事我哪顾得上。”
侯小林想了想，问道：“那，我父亲最近在家里还有什么举动？”
“倒没什么特别的举动。”林欣雨说，“他现在基本就呆在办公室，偶尔出门逛街。我也是无意间听见他秘书和助理谈论起他，才记下这些细节的。”
侯小林点了点头，问道：“你说我爸爸有精神病史，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这个嘛……”林欣雨笑了笑，“你也知道，网络传播速度快，而且，很多八卦都是从网上流传出来的。我们刑侦系统有自己的一套办事方式，这种捕风捉影的消息，一般不会轻易去调查，因为根本查证不出什么结果来。”
“那你今天特地跑到我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侯小林问。
“我刚才提到的这些，是我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希望对你有帮助。”林欣雨说，“你爸爸最近一段时间都待在家里，而且，有几次他还给你妹妹打电话，让她带你回家吃饭，你应该知道吧？”
侯小林愣住了。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林欣雨继续追问。
“周雪薇。”
林欣雨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
林欣雨走后，侯小林陷入沉默之中，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色凝重。周雪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你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吗？”
侯小林抬起头，盯着窗外的阳光，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周雪薇又问：“那个林欣雨是怎么知道你父亲的事的？”
“我们在派出所的监控录像里看到她进过我爸爸的房间。她应该不至于拿我爸爸做实验吧？”
周雪薇摇摇头：“我也觉得不至于，不过，我认识另外一个人，他曾经当过刑警队长，在网络上有不少关于精神科的资料，据说还有治疗的专用技术。或许他能够帮上我们。”
“哦？你认识谁啊？”侯小林转头问她。
“我一个远房堂弟。”周雪薇回答，“以前我家搬到郊外去之后，我跟我爸妈联系不多。我堂叔和堂婶在城里买了套房子，平时在城里居住。”
“你堂叔是不是姓王？”
“嗯。”周雪薇点了点头，“他是医院副院长，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啦！”侯小林笑着说，“你堂叔的儿子王磊就是个明星！我还去过电视台参加活动呢！”
“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周雪薇瞥了他一眼，说。
“那是必须的。我这个人就是乐观，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侯小林说。
“我也不怕跟你透露点小秘密，其实，我这个堂弟虽然厉害，却没有什么太高深的本领。他在医院也就混得比较好。”
侯小林点点头：“哦……你们两家关系好吗？”
“还行吧。”周雪薇淡淡地说，“我家在城郊，离他家有一段距离。不过我堂弟和他老婆的感情很好，两夫妻一直都在城郊定居，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逢周末才会回来住。”
“哦……”
“他的医术也是他媳妇教的，我听说是在漂亮国留洋的时候，拜师傅教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
“你也知道，我们家在城郊的农场，离城里有些距离，我和我爸妈平时都很少往城里打电话。不过，我们家里人都很念旧，尤其是我爸妈，他俩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我爷爷奶奶的感情非常深厚。我堂叔的医术不错，我爸妈每次生病住院，他都免费替他们诊治，这一来二去，关系也就越来越熟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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