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银霜虎着脸回家,一本账册顺着空中的抛物线就被扔进了老爹怀里,轻启的漂亮朱唇吐出了毫不客气的四个字,“为老不尊!”
邓老爷心虚地收好册子,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地埋怨,“说什么呢?姑娘家家的一点儿不注意措辞。拆礼物,拆礼物,我让他们摆上饭。”
要不是知道今日对双亲来说有多重要,邓银霜是绝对没这么容易让老头糊弄过去的。
查账的日子哎,邓老爷哪怕平日没事就躲懒,但每月这一天是一定会出面的。毕竟家大业大,总不能都让她这个当女儿的独自对付手底下那群脱了毛的猴掌柜吧。
重重地哼了一声,居然还和她装傻。
刚才回府路上,她都听到有人在怀疑邓家老爷是不是快翘辫子了,她这个小东家要上位掌钥匙了。
眯起眼,看在妹妹一家的面子上收了积压一早的怨气,没把平日里镇压全场的干架气势拿出来。
邓夫人知道女儿这是受了委屈,若是平常日子全家可以一起在家等若水来,可查账这日各地的掌柜都会来,家里不能没人出面。
只得出言调和,“好了,那就拆礼物吧,娘替你爹给你放一个月假,接下来一个月让他一个人干活去。”
邓老爷闻言,忙就先跳了起来,“这怎么行,都年下了,我这老骨头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
邓银霜刚嘴角弯了一丢丢,就被老爹的话砸了回去,本能开始唱反调,“我觉得挺好,娘说得对,正好和娘一起准备给小妹办的宴会,省得累着娘。”
虽然她原本也没想答应,现在想想,何必呢?老爷子身强体壮的,家业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不干了!
邓老爷脸都黑了,他都多久没管事了,整整一个月?这不是要他命嘛!
他家大女儿可不单单是贴心小棉袄,那是钢铁护甲呀,怎么能说脱就给他脱了呢?
小棉袄脱了最多就吹吹寒风,护甲没了可是要丢老命的!
此时,“钢铁护甲”精准又冰冷的问话传来,“怎么的?你那几间破铺子还能有小妹的接风宴重要?”
噎住的邓老爷识时务地投去了求饶的眼神,谁知那头掌管善心的门窗早就关严实了,还对着他幸灾乐祸地笑。
看来这护甲不光对外的时候硬,里头这一面也没多柔软。
“行吧,你接下来就帮你娘一起看看能给小妹帮些什么忙,除了宴会,再给找几个好点的宅子,院子一定要大,明年入夏了铺子里住着肯定热。”
一旁看够了戏的孟若水做主打开了最大的一个盒子,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玩闹,状似无意道,“爹可别跟我太客气了,快来看看,这棋子还喜不喜欢?”
蔫了吧唧的邓老爷眼神缓缓飘过,在触到冷暖玉棋子的时候瞬间整个人通了电。
这不是他早就想偷回来的玉棋子吗?当初下手慢了,只摸了两下就被张大人收回去了,给他悔的呀,胸都差点被自己捶出瘀血。
兜兜转转居然回到他手上了。
嘿嘿,真是天意!
“这是给我的?”
邓夫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变脸也没这么快的,老东西这是生怕他们不知道刚才的可怜巴巴是装的,“不知道给谁的还抱这么紧,怎么,若不是给你的,还想明抢?”
邓老爷抱着盒子摸了又摸,表情里早没有了丝毫不愉快,“那不能,我小女儿都问我喜不喜欢了!”
“那还明知故问,真做作,老不正经!”
邓银霜正在听娇娇给她说锦鲤手钏的出处和寓意呢,仔细地戴上后左右打量着自己环绕了一圈五光十色的玉手,假假地大叹口气,“娘啊,某些人呀,这是防我呢,谁不知道他棋艺没我好,若是我小肚鸡肠一回,哪轮得到他拿这宝贝?可他也不比比,在我这精美绝伦的手钏面前,谁还瞧得上他手里只有两个色儿的玉粒粒,小妹一家也真不容易,送礼还迁就他的品味。”
邓老爷可听不得人说他棋艺差,“你下棋还是我教的呢,能不如你嘛?以前每次都是我这做爹的大度,让着你呢。”
邓银霜可不吃他这套,依旧慢条斯理的,“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留点力气吧,要做一个月苦工呢。”
小安被邓闲抱在手里欣赏他们吵吵闹闹,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能不能稳重一点?外孙刚回家第一天,就打算不要外祖的体面了?”邓闲扶额,没想到这家还有一天得要他来维持体面,真是要完了。
他的形象是救不回来了,妹夫当初记不住他名字就管他叫“插嘴兄弟”,现在哪怕不这么喊了,他也变不成沉稳端庄的大舅哥了。
可这俩老的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还装得人模人样的吗?太阳一个圈都没转完呢,就原形毕露了?
大姐定然是天没亮就出门忙到现在,早膳说不准都是马车上瞎对付的,都没发脾气。臭老头倒是阴阳怪气地诉起苦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成了大姐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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