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严低头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
车内安静下来。
万海秦州分公司大厦建成后，成为秦州新商业金融中心的地标建筑，在这办公的大小企业和公司，至少上百家。
跟每个城市CBD的下班情况没有不同，车辆拥堵，前行缓慢。
前车刚过去，红灯刷地亮了，司机一个急刹，猛地停下。
司机是新来的，马上从后视镜查看后面的二位，他一个都得罪不起，脑门上立刻冒出一层汗。
“抱歉，蒋总，童总。”
童严微蹙眉，从后视镜里看司机，提醒他注意。
蒋湛像是被吵醒，明显地沉了口气。
童严低声说，“红灯时间设置得太短，还要再等一个。”
蒋湛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沉默几秒后，沉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去深城。”
童严愣住。
蒋湛歪了歪头，睨着他，“考虑一下，你们全家一起过去。”
童严是聪明人，一句话已经清楚蒋湛的意思，但这个问题实在太突然。
他不知道该给蒋湛什么表情作为回应。
蒋湛浅浅勾唇，收回了视线，“不用着急答复我，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也不要勉强。放心，不会影响你在万海的发展。”
童严心里松了口气，轻轻点头：“明白，我会认真考虑。”
蒋湛想了想，又道，“裴夏不知道这件事，在你那边出结果前，就不要让她知道了。”
童严嗯了一声，正要开口，他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有电话打进来。
拿起手机，童严看向蒋湛，“是高子轩的爷爷奶奶。”
蒋湛：“接吧。”
电话刚接通，高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喂？喂？是童严吧？喂？”
童严咬了咬后槽牙，心中厌恶，“是我。”
高母：“哎呦！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差点以为打错了。”
童严：“手机静音，刚看到，有事吗？”
高母突然呜咽起来，“小童啊，我们的事情那边有结果了吗？今天已经大年初九了，很多单位都上班了啊，你跟你老板汇报我们的事情没有啊？”
童严举着手机，侧脸看蒋湛，淡淡道，“阿姨，真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联系上老板，他还在休假陪家里人。”
高母：“呜呜，他们倒过得好，过年过得没完没了了！那你也没告诉裴夏？这件事都是因为她，她不能躲起来不管我们了。”
童严声音冷了些，“躲起来？你找裴夏了？”
高母：“那倒还没有，你让阿姨等你这边的消息，阿姨是讲信用的人，肯定会等着你。”
车里非常安静，手机没开外音，蒋湛也听得清楚，听到高母的这句话，他直接冷哼一声。
童严想敷衍过去，先结束通话，谁知道高母不给他机会。
电话对面，竟然大声哭嚎起来，“小童啊，你们跟裴夏，还有我们家高晟都是好朋友，现在阿姨和叔叔遇到麻烦了，你能不能帮帮忙啊。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
童严沉默几秒，问道，“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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