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是回来救我的吗？”
见到娄义返回，曹宁眼中难得露出了一丝欣喜与感动。
娄义是曹宁的老师？那他口中的父女相残又是怎么一回事？
娄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地上对他满怀期望的曹宁撇撇嘴道。
“不不不，我只是来看戏的，可没说过要救你。”
曹宁顿时心中泛起一阵凉意，绝望的看向娄义道。
“老师，为，为什么？”
娄义拍了拍手指着赵老爷子笑道。
“你应该向你的亲生父亲求救才对呀，你说是不是，赵小虎？”
赵老爷子一时瞳孔地震，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抽动。
“娄医生，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哈哈哈！”
娄义捂住肚子，放声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武，你也有今天啊？”
“哈哈哈，你那副惊恐的表情实在是让我难得的愉悦呢！”
娄义拍着掌左走几步又后退几步，像是在跳什么过时的舞蹈。
他一边跳，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此去山高水远，未来不知归处，难一一惜别，望汝珍重之。”
赵老爷子闻言险些站不稳，还是在赵德金的搀扶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是他当年送别挚友时说的话。
他抬起苍老的手指着娄义道。
“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娄义笑得更欢了，他揉了揉脖颈，顿时换了一副嗓音。
“赵武，是我啊，你的老朋友。”
娄义的声音变得浑厚低沉，赵老爷子眼眶顿时就红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
曹宁双眼霎时充血，她挣扎着想站起身，但身体状况却不允许。
“老师，你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依旧不愿相信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老师会是自己这辈子最深恶痛绝的人。
“怎么？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
娄义看着挣扎痛苦的两人，整个人兴奋到近乎癫狂。
“我是你亲爱的爸爸呀！”
曹宁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溃，她哭了，哭得声嘶力竭，朝娄义疯狂的咆哮道。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火化场都通知我去领你的骨灰，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个王八蛋！”
娄义更欢快了，脚步轻盈，跳到曹宁的耳旁轻笑道。
“我的好女儿，爸爸当年许下要长命百岁的愿望看来是成真了呢。”
“你给我去死！”
曹宁奋力扬起脑袋，想要将娄义的耳朵咬下来，娄义轻轻往后一跃，轻松躲过。
“别费劲了，你应该学学你那被献祭给妖怪的母亲，坦然的面对死亡。”
“啊！”
曹宁愤怒到双目都在流血，她恨，恨上天不公，让这个混蛋又活了下来！
“你，你真的是曹郁？！”
赵老爷子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自己大学时的昔日故友。
“你为何还是这么年轻，还有你的的脸？”
面对赵老爷子的质问，曹郁将视线投向了我笑道。
“你这不是有一位与我一样的客人吗？”
“说实话，在城西墓园刚见到你时我也有些惊讶，这都五十年过去了，你竟然一点都没变。”
我神色一凝，曹郁果然知道照片的事。
“你确定见到的那个人是我？”我开口问道。
曹郁被我这么一问反而有些犹豫了，他神色微变。
“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与妖怪签订了契约才能永葆青春的吗？”
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依旧在椅子上熟睡的小白。
看来他是认为我与小白签订了某种契约才获得了长青的能力。
如此说来，照片上的那个人，应该并不是我，那他到底会是谁呢？
“看来你不记得了，又或者你并不是他，那倒是有意思了。”
曹郁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意味，旋即他又自嘲的笑道。
“算了算了，我也是老糊涂了，干嘛深究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
他将视线重新转回到赵老爷子和曹宁身上。
“我今天可是为了看你们父女相残才来的，动手啊，让我将这出好戏看完！”
赵老爷子站起身来沉声道。
“曹郁，你既然娶了可欣为妻又为何要害死她？甚至还要伤害你们的女儿？”
“你变得太多了，多到让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曹郁指着赵老爷子冷声道。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她，是你的女儿！是那个贱人借你的生下的野种！”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被曹郁的话给震撼到了，赵老爷子却依旧无法接受。
“可欣当年的确跟我表白过，可我当时就拒绝了她，我们之间更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曹宁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儿？！”
“哈哈哈！”
曹郁笑得狰狞渗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还记得毕业那晚自己喝醉了的事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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