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四散纷飞。
老头子皱着眉，忽然有种违和感。
但这个房间本来就乱得可以，他没空细想，只是紧张的搓手。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他有点神经质的喃喃自语，说的是英语。
开始什么？
李斯听见这句话，没等他细想，小推车突然动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推着向外走。
老头子还在喋喋不休：“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大日子。嘿嘿，过了今天，待会儿加把劲，今天……”
李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人很吵。
人声与音乐声都越来越大。
忽然，小推车好像穿过了什么，连带着桌布下的光线都稍微明亮了些。
有主持人激情大喊：“我知道大家都已经等急了，那么有请，有请———”
“富兰克林教授！”
身子向后倾斜，李斯连人带车被推上陡坡。过了几秒，小推车停了下来。
老头的低语声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纸页翻动的声音。李斯意识到，刚才的文件就被他拿在手中。
话筒递了过来，老头接住，先浑浊的咳嗽两下。
他说出开场白：
“各位！财富的怪物，沾血的商人，各行各业的人渣，还有那些凭借父母就能踏进高种姓的有机垃圾，大家晚上好。”
人群慢慢静了下来。
他们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种东西，过了好几秒，才发出恼怒的声音。
有人靠近，是刚才的主持人。他低声提醒老头不要太放肆。
老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唉，只是开个玩笑，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开玩笑，反正你们不会让我活多久，嗯……”
他顿了顿，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开玩笑，那我直接进入正题。”
“现在，容我隆重介绍。本世纪生物学的最终结晶，领先什么狗屁诺奖一千年的，鄙人的研究成果。是的，就是你们一直资助我研究的那个玩意儿。”
老头声音压低。
“其名为【联系于血裔亲族的退行性细胞技术】，简称【返老还童技术】也未尝不可。”
“目前实验次数，六百四十四次。成功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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