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艾然挥手的时候，尹末转头看向顾鸿羽：“喂，兔子，去那边桌子上把那个文件夹拿过来。”
顾鸿羽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嗯？你说什么？”
“你是聋子？”
顾鸿羽“啧”了一声：“你到底说不说啊！”
“我叫你去把那个文件夹给我啊！”
“在哪儿。”
“……在我头上。”
“那你自己拿吧。”
“咳咳在那边桌子上——你愣什么啊？”
“没什么。”顾鸿羽跳下桌子，过去拿过文件，丢给了尹末。
尹末翻开看了看，第N次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推给艾然。
顾鸿羽多嘴问了一句：“你公司的艺人？”
这句话让尹末起了疑心，他撑着脑袋侧头看着顾鸿羽：“你小子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吗，怎么，你不会真的像依依说的那样，弯了吧？”
“我……”
“哎——虽然艾然是真的好看，但是你要知道，依依帮你配的官配可还在孤苦伶仃一个人啊，想想这虐恋情深，仇人见面相爱，我就嗑到了啊……”
“尹末！你给我闭嘴啊！”顾鸿羽打断尹末的话：“你再提温道之那家伙，我就揍死你！你跟楚依！你们俩没毛病吧！多邪门儿啊！什么邪门儿的东西都能嗑啊！你俩嗑到什么啦！磕到装满水的脑袋了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死了，死之前跟我报仇呢你。”尹末不以为然，甚至还想继续嘴贱下去。
艾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
尽管艾然掩饰的很及时，但是尹末依旧捕捉到了他的表情，旋即便随意的问顾鸿羽：“你忽然问艾然，是怎么。”
“没怎么，有点儿惊讶，有一种好料子烂在破工匠手里的惋惜。”
“死兔子你几个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小心我挖你墙角。”
“你可拉倒吧，你先顾得上你家里和军营再说吧你，还挖我墙角？我们家艾然才不会跟着你。”
顾鸿羽耸了耸肩：“我走了，回家等你，晚上吃什么。”
“你认识艾然？”
顾鸿羽提走了垃圾：“不认识。”
“晚上吃糖醋排骨怎么样啊！喂！我知道你会做啊！”尹末朝着门口大喊。
“吃屎去吧你！”顾鸿羽返回身来甩上门。
顾鸿羽离开之后，尹末就起身站在窗边，不知道再看什么。
过去了三四分钟之后，艾然都快站不住了，尹末才坐回椅子上。
——顾鸿羽已经开车离开了。
尹末脸上的笑在顾鸿羽离开之后便消失了，他喝着刚刚秘书送来的茶，问艾然：“怎么，他认识你？”
艾然微笑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不可思议，但是总裁，顾先生之前说过，他是我的粉丝。”
模棱两可的回答。
尹末带上眼镜：“艾然，这可不是你，油嘴滑舌可不好。”
艾然不说话了。
“怎么认识的。”
“是在，在北区那边，我和王狄迷路了，被顾先生救了，之后稍微熟稔了一些。”
“是吗。”尹末放下茶杯：“仅仅只是认识几天的人，他会跟你说什么秘密。”
“顾先生看起来性子很单纯，他对我说了一些他童年的事情，有不高兴的，还有一些很好的回忆。”
“哦？是吗？艾然，培训你的时候，可没有撒谎这一项，你要知道这是个污点。”
“总裁……”
“你认为你比我更懂兔子吗？艾然，他的毛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他宁愿烂在肚子里，或者宁愿告诉素不相识的人，都不会告诉我们——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艾然不知道尹末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知道尹末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只好说：“抱歉，总裁，我答应了顾先生，替他保密，所以您……”
尹末盯着艾然看了很久，之后微微笑了笑：“好吧，还算口风紧，至少他交的不是什么垃圾人，既然他不愿意说，你不愿意讲，那我就不问了。”
艾然松了一口气。
“但是艾然，如果今天因为没有告诉我的事情而酿成大祸，导致他出了什么事，我可就要忍痛割爱了——虽然你是公司的大咖，但是我不差钱，再砸钱来培养更好的，我也不在话下。”
艾然瞳孔一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尹末挥手“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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