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牺牲令人敬佩，但他的行为还是不可取。”王宣应道:“无论何种理由，都不该这样坑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可是那些人不死的话，说不定就没法封印戾妖了啊。”高陵池转头看向他，目光有些复杂，“戾妖脱困，就会死更多的人。”
“就算非要用这样的方法，也不该瞒着被舍弃之人，他没有权利为别人做选择。”
听到这话高陵池不由好笑，“那我呢？我可是没问你就直接将这烫手山芋接了过来，这算不算是为你做选择？”
王宣无奈摇头，“你不一样，你不是别人。”
高陵池怔了怔，继而又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会不顾我的意愿替我做选择？”
这本是句玩笑话，可王宣却看着她一脸认真应道:“如果有朝一日真有必要的话，就算事后你会怨我恨我，我也绝不后悔。”
高陵池愣住，许久过后才突然别过了头，“干嘛突然这么严肃？”
王宣轻笑出声，语气很快就恢复了随意，“谁让你没事问我这些，逗你玩呢。”
闻言高陵池不由撇撇嘴，却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而是很快岔开话题聊起别的来。
第二日，两人仍是没离开，金球的事毕竟是了无寺一代代传下来，空明对它的了解也比他们都多，离得近些，万一有发现也好大家共同商讨。
高陵池曾趁着夜色溜进了无寺看过，里面被进行了大量的改动，毕竟现在已是私人府第，佛寺的构造确实也不适合居住。
可这样一来，原先的痕迹便少得可怜，她在寺里转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个舍弃佛身的僧人既然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说明金球和佛寺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但现在这样的联系已经被斩断，就算找到什么，可能也没法再恢复了，毕竟破坏容易筑成难。
这条路被斩断后，她放弃了继续在寺中寻找线索，二人在秦岭逗留了将近半个月，可这半个月不仅没有找到丝毫办法，金球身上的黑斑更是已经扩散到几乎布满整个球身。
无奈之下，二人决定带着球离开，先找个荒无人烟的深山待着，万一戾妖脱困，也好避免其出来后造成太大的破坏和伤亡。
可还没等二人动身，就发生了意外。
空明居住的这个地方地处偏僻，自然多有妖灵，偶尔他们也会闯入空明的住处，但大多数妖灵都没有恶意，不过调皮心起翻翻他的东西，偷点他的食物。
空明对此并不在意，反而会时常多带些野果回来，供妖灵们取用，妖灵们知恩图报，偶尔也会给他带些山果山珍，他与妖灵们的相处倒也融洽。
也因为这样，一开始空明的屋中出现动物死尸时，他并没有在意，只觉得是某些顽皮的妖灵给他带来的猎物，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解释过后，高陵池二人也没有在意，他们觉得山中出现动物死尸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一段时间后，饶是他们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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