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严肃的语气突然画风一变，变得有些险恶。
“您手中这个，是王灵的恶搞。”
王灵一张脸扭曲的都不行了，试图挥舞着四肢跟林月皎强行解释。
在林月皎憋着笑的连忙摆手中放下了徐敏的四肢。
“‘月神’庙？”
金玉叹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寺庙是我们在放火烧了庆王府帮助大多女子后被建起的寺庙。他们坚信我们是庆王自己创造出的属于北辰国的神明。”
“庆王的牺牲只是神明降世的需要罢了。”
金玉的声音在林月皎的耳朵底下变得重合，似乎是许多人一起发出的声音。
林月皎的视线扫过徐敏，徐敏沉睡的面容被打破，嘴唇一张一合和金玉一起发声。
包括身上那些沉睡着的灵魂。
“后来发现我们只帮助那些女子，杀了男子，他们也曾抗议过，想要绞杀了我们，可惜，来不及了。”
林月皎看着明显是自己发声没有靠王灵控制的徐敏，皱起眉头，是什么样的悲愤的同理心才能让徐敏陷入沉睡之中都要说出话。
金玉合上了嘴，没有再吭声。
林月皎静静的站在原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可以成为修士。”
这一次金玉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大概是林月皎说了第二次，但是金玉没有说话。
王灵倒是开口了。
“林姑娘…我们不能修练。”
林月皎刚刚因为金玉没有排斥而放松的眉头再一次皱起。
“为什么？”
王灵给出的答案和林月皎心中浮现的那个答案一样。
“我们…是长生种。”
林月皎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怪不得那时的金玉状态如此紧绷。
“长生种都不能修炼？！”
王灵没有再开口，控制着徐敏的脑袋点着头。
视线扫过徐敏救下的灵，林月皎合上了自己的眼帘，声音仿佛从喉咙之中挤出。
“那徐敏身上的灵怎么办？”
“她们在模糊。”
王灵错愕的看着林月皎，却因为金玉醒着，没有弯下身子查看，金玉的不吭声在告诉林月皎。
她早就察觉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
金玉没有说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也是被消失的其中一员啊，只有王灵没有变化而已。
感觉出来王灵的急躁，却小心翼翼的举动，金玉带着一丝哽咽的嗓音开口骂她。
“干什么，老娘还没死呢！”
王灵被骂的不敢吭声，在脖子上的脸却不停的蠕动着，想要去看她们现在的状态。
徐敏的身体不堪王灵的蠕动，脖子上皮下的肌肤已经变得青紫，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开来。
林月皎轻叹一声，伸出手指点在了王灵面部的眉心处，触感一片冰凉，刺的林月皎浑身一颤，仿佛回到了当初身中剧毒的时候。
好在王灵被林月皎这一举动被点的停下了蠕动。
“金玉，当时徐敏是怎么说的？”
林月皎的语气带着些强硬，很久没有被这么喊过的金玉，嘴唇抖了两下，抿在了一起。
“她说，打碎她的躯壳，我们就都能走了。”
打碎？
怎么打碎？
普通的破坏肯定不行，是会带着她们消散的。
都已经说到这了，金玉的嘴变得泛青，王灵的表情十分的挣扎，说话不利索的嘴不停的大喊。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抢！”
“…你会死的！”
说出这几句话已经让王灵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一般在徐敏的脖子上扭动，林月皎听见了耳边的骨骼不停的抽动的声音。
金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一定要和王灵抢徐敏身体的控制权，徐敏的脖子不堪重负，向后倒去。
林月皎眼疾手快的将徐敏的身体扶住，靠在了墙边。
她帮不上什么忙。
她也不能帮。
被自己戳破之后，金玉大概知道自己没什么时间了，应该是要与自己说些什么。
林月皎撇开视线看向别处，徐敏身体骨骼碰撞发出的牙酸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
盯着远处的尸骨不知道盯了多久的林月皎，终于听见了来自金玉的声音。
金玉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虚弱了，就如同王灵所说，她一旦抢了徐敏的身体的控制权，会死的。
林月皎转回视线，看到了腰间的金玉颤抖的嘴唇，以及已经直接消失的其他器官。
“林姑娘，如你所见，我活不了太久了，我们最开始放心不下那群被欺辱的姑娘，所以才坚持了这么久。”
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金玉的语速十分的快，像是要讲完所有的话。
“徐敏陷入沉睡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受不了了，而是因为王灵的灵魂，我曾求过小将军让他想办法将王灵完整的灵魂从徐敏的身体里抽走，他却说您有办法，您会答应的。”
金玉的声音带着急迫和希冀，仿佛林月皎是自己最后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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