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灭和灭神指不太一样。
如果非要区分，那前者算得上是后者的升级版。
威力更大，消耗更小。
“你还擅长精神力一道？”
霍导师的声音倏然在脑中响起。
语气很平静，并非是在质问。
宁软睁开双目，她此刻正坐在霍导师的灵舟之上，另外四人全都在打坐调息中。
“略懂。”宁软传音回去。
霍导师就坐在不远处，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唇齿未动，仍是继续传音：
“倒是谦虚。”
略懂，就能仅凭一己之力，只动用精神力便直接让九境巅峰修为的蛇魅族殒命。
对方要是听到了这话，怕是死了都得气活过来。
安静了片刻之后。
宁软脑中方再次传来霍导师的声音，“你的精神力，可否与神通有关？”
果然是强者，一猜就中，宁软没有隐瞒的意思，“算是吧。”
“算是？”
“算是，我之前……”
“罢了，有些秘密你倒是不必事无巨细的告知别人，包括我，哪怕别人问，也不能说。”
霍导师打断了宁软的传音，并自顾闭上眼。
宁软：“……”她没觉得是秘密啊。
她在觉醒神通之前，就会灭神指的事，也从未刻意隐瞒过。
……
灵舟行了几日，便如上一次一般停下。
霍导师又找到了某个残破得像是英雄碎片的小残界。
宁软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快便找到的。
又或者，根本不是他找的，而是人族本就掌握着的？
“好了，目标就在前边，你们自行前去吧。”
霍导师背着手，端得冷漠淡然。
李星文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问。”霍导师抬眸扫了他一眼。
“哎。”李星文赶忙点头，“导师，我不是质疑您的吩咐，就是好奇，咱们既然已经证明了元素融合的成功，怎么还要打？还得打多久？”
“打到爽。”霍导师面无表情，缓缓吐出三个字，“有问题？”
李星文连连摇头。
导师都发话了，谁敢有问题。
他这不是怕杀的种族多了给人族惹祸么。
自家导师疯起来，那可是连院长都管不住的，他要是一个不高兴，就想不管不顾的来个乱杀，那他们就算研究出了元素融合，只怕也得功过相抵吧。
“放心吧，给你们寻的目标，都是与我人族目前势同水火的种族，杀点不碍事。”
霍导师勉强算是给了解释。
解释完，便又如上次一般隐匿起来。
“……导师怎么走得这么快？结界都还没破啊。”
李星月一脸呆滞的张了张口。
导师不破结界，他们连入小残界的门都找不到啊。
徐木兰拍了拍她的肩，神情有些复杂，“放心，结界不用我们破了，来人了。”
确实是‘人’。
有着人的脑袋，面庞，身躯，毛发。
唯一的区别是，来‘人’生有翅膀，嘴部尖锐，与飞禽的喙一般无二。
能有此等形容的，只有羽族。
宁软在初来灵界暂时落脚于灵山学院的时候，第一次进入试炼场遇到的，就是羽族。
只不过试炼场的羽族，皆是虚假之物，没有思想与神魂。
很好杀。
而眼前的羽族，不止有智商，还精通外语。
领头的女子一身白衣，衣袂翩跹，如果忽略脸上格外碍眼，独属于飞禽的喙，宁软觉得，这位大概会是个美人。
哪怕生有翅膀，也不影响。
此刻，美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雷元白和李星文，朝着身后一众羽族招了招手：
“这两个给我留下，其他人，就地斩杀。”
“是！”
应声的同时，已有数名羽族冲向宁软几人。
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李星月险些自己呛住，她忍不住瞥了眼雷元白，无语至极：“她怎么就留下你们两个，要杀我们？”
蛇魅族的兄弟多配合啊。
都不用他们说什么，就主动的将他们全部带回老巢。
“杀你们，自然是因为你们丑。”
“你才丑。”
李星月张口就怼回去。
怼完的那一刻，兄妹两人只是互视一眼，便默契的快速靠拢，直接便是开大。
从未见识过元素融合恐怖威力的羽族修士，几乎才刚一飞向这边，就如下饺子一般，在雷霆的轰鸣下，一个个往下掉。
他们此刻正在无垠之境。
无垠之境的下方有什么，无人知晓。
但能肯定的是，掉下去的人，必定尸骨无存。
羽族的女修似乎也被镇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两人，“怎会如此？你们刚才动用了什么邪法？”
说完，也不等几人回答。
她便直接掏出传音符，开始现场摇人。
摇完了，又朝着身后余下的众羽族冷声道：“全都给我上，小心他们的邪法，只留两个活口就行。”
若是能将这邪法献上去，她指定就能离开这破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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