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堂中。
白尘抽搐着眼睛看着面前一点都不怕生，还故意吃白食的钟离。
自己本想去试探下钟离。
好家伙，这钟离完全没有架子。
自顾自点了一大堆菜品，每一个都吃了一半。
“你，你，是饿龙投胎吗？”
白尘低沉地问到。
“你一个人能吃五个人的饭？？？？”
钟离恰了一碗老茶，看上去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慌得一比。
钟离：这家伙不会发现我的真身了吧？
“咳咳！”
“美味佳肴，让人忘乎所以。”
“不过，放心。”
“我点的菜品，我会付钱的。”
钟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白尘眉毛一挑，下意识问着。
“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你有钱付吗？”
“额！”
钟离顿时语塞，愣了愣，随后依旧面无表情道————
“那个卯师傅，像往常一样。”
“好嘞，明白！”
白尘：你这家伙，还不是又让胡桃给钱！
不过白尘并没忘记自己的目标，随即开始旁击敲问般询问钟离昨晚有没有去过天衡山附近，从钟离那语气中，白尘猜测得十有八九就是这货了。
毕竟，仙人之流，魈，留云真君等人，与自己不熟路。
自己与它们并没有多少交集，所以也没有必要过来窥看自己。
剩下的可疑人就是钟离了。
尤其当钟离问自己——————
“对于神明统治的国度是否有未来的话。”
钟离一脸严肃地向白尘说道：
“如果神明的存在只是单纯的奴役凡人，而非帮助人类抵御邪恶或消灭邪恶的话。”
“这样的神明是否应该存在呢？”
“如何评价神明的价值？”
“是否有神明能够拯救世间呢？”
…………
“我不太懂。”白尘摇头道。
“我觉得神明的存在就是对人类最大的恩赐，因为如果没有神明的话，恐怕早就灭亡了。”
“我不太赞同你的说法”
钟离摇头道，“人的寿命短暂，很容易死去。如果神明真的统治一个国度，事事亲自过问，那么这样的人类还会继续成长起来吗？这个被圈养的牛马有什么区别？”
钟离坚持道。
“而且，神明的出现也许只是单单让人类变得更加强大，从而保护世间的平安。”
“而不是成为他们的依赖。”
白尘听着钟离的说法，感觉有点儿耳熟啊！
这不是退休感言吗？！
“那个，我们换一个话题。”
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那个…………”
“嗯？”
“你觉得我们是否应该改革？”
“我们？”
“对，比如说…….”
“比如说？”
“比如说，建立新的制度，把神明的职责转移。”
“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改革？”
“我觉得这样做，可能会让一些人失望，甚至是愤怒。”
钟离皱眉道：
“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好什么呀！”
白尘突然白了一眼钟离起来，站起身来：
“这个世界，有着十分强大的魔物灾厄。”
“凡人的力量哪怕再怎么强大。”
“都无法强大过神明。”
“如果————”
“如果某一天，强大的魔神袭击了璃月，没有神明庇护的璃月，你认为它有能力免于灾难吗？”
“…………”
钟离沉默。
虽然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很危险，但却是一个事实。
白尘叹息道：
“神明是不可取代的，这是亘古以来就已经形成的观念。所以，神明不可取代。神明，是永远的。”
白尘走出万民堂。
而路旁有些偷听的路人感觉脑袋里轰轰作响，连忙拉着白尘问道。
“小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白尘停下脚步。
“没什么，就随便谈论了一番。”
“对了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
白尘：“钟离。”
“你确定？”
“我确定。”
“你跟他很熟悉？”
“算熟悉吧。”
“往生堂的客卿你不认识吗？”
“要不找胡桃上门给你推销一下他们的服务？”
“…………”
“感觉很像很不错的样子。”
白尘的嘴角抽搐着。
“你们兴趣的范围挺广的嘛。”
不用说了，看着面前这个衣服光新亮丽的家伙，一看就是刚从外地过来的老实人。
连胡桃送葬小助手都不知道。
没救了，埋了吧。
跟钟离闲聊之后，白尘就回到了古华派的山门去了。
今天是自己校验自己小师妹久岐忍武艺的一天，只不过白尘扫视了周围，却发现久岐忍并没有准时到来。
“难道是迟到了？”
白尘心底暗忖，却也不在意。
“算了，既然人不在，我先练武吧。”
白尘坐下来，双腿微曲，双掌平伸，双臂自然垂落在膝盖两边。双眼紧闭，调整呼吸，进入冥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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