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审的时候，警察只是简单的提问了姓名，年龄这些基本的信息，曹大山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做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当然他能这么爽快，除了这多年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以外，更大程度是想把郑翠红给拉下水。
要不然他就是死也不会安生的。
在他将自己和郑翠红这二十年的恩恩怨怨讲完以后，审讯的警察都要忍不住想要给他们的故事登报了。
这中间阴谋阳谋，两姐妹又是借种上位，又是勾引有妇之夫，又是栽赃陷害，又是借刀杀人的，简直不要太精彩了。
还没有等他们从曹大山的口供里反应出来的时候。
郑翠红和文芳那边又给他们来了一记猛料，将两人的口供穿插起来，整个故事立马又丰富了起来。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在郑翠红的叙述当中，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因为文永康下台，季家担心被连累，就逼着女儿离婚。后来又碰上了曹大山这个天杀的，见她们孤儿寡母，没有靠山，居然以她们母女两个的生命相要挟，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凑够五千块钱，就直接把她们杀掉。
为了自己和女儿的生命安危，在万般不情愿之下就接受了哪笔钱，以至于到现在被抓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没有曹大山的供词，或者季霄洋和他不是朋友，他们可能还会对郑翠红的话表示怀疑的态度，但现在季霄洋一个堂堂的八尺男儿就在身边，光是看他气不可及的样子就知道这中间的事多着呢。
常源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围绕着文慧杀人案在调查，谁知道一个案件还没了，又出来几起，这文家的女人简直插上鸡毛就可以上天了。
“真是无辜呐，霄洋，看着你媳妇被欺负成这样，你是不是该有点想法才是。”常源一边看着新鲜出炉的供词，一边不嫌事大的调侃道。
“她……她人没事就行，我能有什么想法，反正现在已经离婚了。”季霄洋现在真的是绝望了，之前自家老娘打电话过来说离婚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他还以为是文芳死了心不和他过日子了呢，想不到居然是因为六千块钱，他们几年的夫妻情居然不值这几千块钱。
而且据曹大山的供词，他不光是文芳的亲生父亲，还是文慧的父亲，那就是说郑翠红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嫁到城里去，又利用郑翠翠肚子里的孩子挤掉刘玲这个原配，成功上位。而文芳名义上的父亲和文永康，结结实实的做了一辈子接盘侠。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感觉自己的前丈母娘的战斗力是真的厉害，让他都忍不住全身发汗。他娘之前还说郑翠红以孩子为诱饵来试图说服他呢，他真的不敢想想自己被说服之后，那孩子……
唉，不能再想下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样，文芳也和自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在想些有的没的就太卑鄙了。
季霄洋转身一拳打在墙上，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全部清除，想着怎样把自己的前妻给弄出来，也算是圆了这段夫妻情，以后再也不欠她的了。
至于前丈母娘就随她吧，她不是坑蒙拐骗了这么多年嘛，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坑，那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常源……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郑翠红做的，那就和文芳没有任何关系吧，事情调查完毕之后，应该会把她放出来吧，我们毕竟结过婚，她虽然任性了些，但杀人越祸，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是没胆子做的。”季霄洋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纷纷看向了她。
常源和杨建邦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这样子说一样，一点都不惊讶，只是不耐烦的在一旁抽烟。
朱青则是觉得现在的季霄洋太负责任了，妻子都把他虐成这样了，他第一时间还想着文芳的安危，想着怎么把她捞出来。
陈满满的想法和以上几位简直天差地别，在她的眼中，文芳妥妥的一朵白莲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人老天爷一天不收，她就一天不会安分，至于负责任的季霄洋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擦屁股的冤大头。
人家打了你一巴掌，你还要把脸给凑上去，让人家打另一面，简直是不可理喻，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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