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萧炎冥震惊。
姜与乐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赵凌音，吩咐道：“至于我们的四王妃，就送去浣衣局吧。”
“反贼，你竟然敢这么对本王，本王要诛你九族！”
“萧炎冥，以后你就是给朕倒夜壶的太监，还一口一个本王，该是朕诛你九族才是。”
萧炎冥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想奋力冲破铁链的束缚，仿佛要过去把姜与乐扑倒、撕碎。
同时他的嘴里不断骂道：“姜屿，你不得好死，萧氏皇族不会放过你的！”
“嗤。萧炎冥，你不会以为朕斩草不除根吧？”
萧炎冥神情一振，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姜与乐似笑非笑地盯着萧炎冥，眼里的神色有些冷冽。
萧炎冥只感觉有什么突然崩塌。如果不是他被铁链吊着，恐怕他已经无力支撑倒地。
他的希望就是萧氏皇族，萧氏都没了，还有谁能救他？
“那又怎样？窃国贼，就算你坐上皇位，也不会被万民认可，迟早会被拉下来。”
萧炎冥突然笑起来，带着狠意说：“本王就等着，等着你众叛亲离，等着你被人狠狠摔下来。”
“哦，那你就等着吧。”姜与乐不以为意，吩咐道：“来人，把他阉了！”
“不！你不可以！”萧炎冥没想到姜与乐真要把他变成太监，挣扎瞬间剧烈许多。
由于力道太大，他的手腕、脚踝都被铁链磨破皮，开始流血。
姜与乐冷冷看着这一切，看着他垂死挣扎。
“噗。萧炎冥，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该死，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
狱卒已经把萧炎冥从铁链上取下来押着。
姜与乐上前，用匕首抬起萧炎冥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尊敬的四王爷，当初你不是很狂吗？可有想过今天？”
“本王后悔当初没有立马把你乱棍打死！”
“哦，你这倒是提醒朕了。”姜与乐似笑非笑地说道：“四王爷，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活力。”
待他话音落下，便有狱卒拿来刀，把萧炎冥压在木板上。
姜与乐背过身，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牢房，让木然的赵凌音都不由脸色一白。
萧炎冥大汗淋漓地躺在木板上，狱卒给他盖上白布，才向姜与乐复命。
姜与乐转身，白布有一块已经染得血红，萧炎冥整个人虚弱又狼狈，仿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脸色惨白的赵凌音看见这一幕既有一种仇恨得报的爽感，又有一种难言的痛苦。
她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
姜与乐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继续吩咐道：“别让他死了，朕还等着他倒夜壶。”
“是。”
三天后，姜与乐的殿中多了一个冷面太监。
他看着萧炎冥隐忍的表情和裸露出来的伤痕，轻轻一笑道：“看来他们事办的不错。”
“当赏。”
很快，负责调教萧炎冥的太监就接到赏赐，然后笑得牙不见眼。
“真没想到皇上还额外给咱家赏赐。”太监冲同伴感慨，一脸激动地说：“哼，皇上这么看重咱家，那咱家一定要为陛下调教出一个合格的奴才。”
太监眼中闪烁着兴奋，对于怎么调教萧炎冥已经摩拳擦掌。
其他人畏惧萧炎冥是曾经的四王爷不敢动手，他可不怕。
现在这位主子，可不是谁都能扳手腕的。
而在姜与乐寝宫当值的萧炎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
尽管他还保留王爷的自尊，但在面对后宫太监层出不穷的手段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他从没想过，以前都是他随口吩咐惩治下人，如今他成了被惩治的那个人。
他趴在地上擦着地板，双腿岔开不敢合拢一点。
只是擦个地，不一会儿他就是满头大汗。
“姜屿！”他咬牙切齿。
他尝试过联系自己麾下的人，不管是他的心腹还是其他下属，都毫无音讯。
直到一场宴会，他终于得知为什么。
宴会上，当他看到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恨不得缩成一个鹌鹑，把自己藏起来。
然而他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听姜与乐淡淡吩咐道：“小冥子，去给伍大将军倒酒！”
萧炎冥握着酒瓶的手发紧，脸色有些难看。
一群奴才也配他伺候？想归想，但他终究没发作，而是老老实实过去。
他的头垂得更低，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伍将军。尽管他极力隐藏自己，伍将军还是一眼认出这是萧炎冥。
不过，看见这一幕的他不仅没有气愤，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舒畅。
萧炎冥这人一向唯我独尊，对心腹以外的下属近乎严苛，动不动便是责罚。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大家畏惧他，早就把他掀下马。
所以当他来倒酒时，伍将军高高在上道：“小冥子，可别把酒倒在本将军身上。”
“是！”这个字仿佛从萧炎冥的牙齿缝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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