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一刀补充：“她不简单。”
诡言了然：“是了，瞎子也能感觉到，姚不忍反应速度很快。老鬼虽然夸大其词，但或许是无风不起浪，这新人恐怕不能将她当成弱鸡看待，得留一份心……”
瞎子冷冷道：“她马上就要获胜了，两个S等级副本的全胜，其中一个还是与我们一起，她必上排行榜，看系统评级吧。”
几人点点头。
俞平川看向老鬼：“第二个问题，可以回答一下吗？”
老鬼下意识就想拒绝，俞平川微微笑：“如果不想我们每次见面都用上个副本‘pi眼战斗’嘲笑你，你最好回答。”
老鬼没有面具的那半张脸阴沉，阴嗖嗖道：“你威胁我？”
俞平川：“那你有被威胁到吗？”
老鬼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上个副本的事情，不准再提！”
“可以。”俞平川几人爽快点头。
那不是巧了吗？
他们也都不想提啊。
老鬼偏头看了直播屏幕一眼，眼神深不见底：“徐宁宁有一个关键信息，我让她隐藏了，昌平市出名的不单单是爆炸案，你们还记得——消失的城市吗？”
几人瞳孔一缩，猛地睁大眼睛。
瞎子喃喃：“消失的城市……星元1年，《三十层世界》降临宇宙，其之下对应的星球，数个城市逐步消失、瓦解。”
老鬼点头：“对，《三十层世界》之下消失了无数个城市，昌平市就是其一，因为很早就消失了，所以留下的记载很少。”
其实就算他们不威胁，老鬼最终还是会告诉他们。
他一个人的思考能力有限，他需要这群排行榜靠前的高手帮他一起琢磨。
俞平川声音沙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攻击对改造怪物无效，也知道为什么整形医院的迷药竟然能药倒我们这群高手。”
诡言一字一句缓缓接道：“因为，整形医院在《三十层世界》下方，医院改造所使用的物质能量，来源于《三十层世界》。”
所有人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甚至隐隐凝重。
涉及到《三十层世界》，一切就都变得不艰难。
元舟喃喃：“上个副本，我们或许将它想简单了……”
没人回答。
片刻后，一刀突然皱眉，惊讶：“姚不忍怎么还没出来？副本怎么还没结束？”
众人一惊，猛地看向直播屏幕。
在他们说话间，三分钟刚刚过去。
但是，直播屏幕之上，关于《整形医院》副本还是启动状态，上面副本进度停留在99%，关于姚不忍的通知，也没有出现。
“没炸？”老鬼疑惑。
诡言：“看来控制器在姚不忍手上，她没炸，副本就不会炸，还能持续。”
元舟眉头一皱，满脸困惑：“炸弹和控制器都找到了，副本进度怎么还在99%？最后百分之一，不可能不是控制器啊。”
诡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神情古怪：“你们说……姚不忍很早就得到控制器，为什么任务进度停留在99%？”
众人：“？？？”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几人齐声道：“她不认识！！”
俞平川嘴角抽了抽。
按理来说，副本内的玩家认出控制器，任务就会推进，就像姚不忍一个人将进度推到99%一样。
但该死的，姚不忍拿出来的时候，俞平川已经使用了脱离卡，不再是副本内玩家！
结论得出，全都沉默了。
继姚不忍因为不认识字成为工作人员后，更窒息的事情发生了……
她竟然不认识控制器！！
-
时间倒回三分钟前。
副本内，在俞平川离开的瞬间，系统播报声响起——
【玩家俞平川使用强制脱离副本卡离开。】
【主线任务：99%】
【支线任务：0%】
姚不忍手上拿着控制器，听着播报声，陷入沉默。
俞平川淘汰了，但支线任务还是没有完成，副本内，现在只剩下她一个玩家……
青年疑惑出声：“你怎么了？”
玩家使用脱离卡离开副本，NPC并不会觉得奇怪，这是设定，所以在青年的眼中，姚不忍一直沉默地看着控制器，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不忍看向他，真诚询问：“人，应不应该相信自己？”
干瘪的青年骨肉如柴，却毫不犹豫回答：“当然，人如果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信仰，如何在残酷的世界活下去？”
姚不忍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手一合，将手上的东西装回兜里。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好似冰雪消融，声音轻轻：“我也觉得，我怎么能怀疑自己呢？我是个好人，从不滥杀无辜。”
姚不忍抬头看天，得出结论——
“这个副本有问题，没有凶手。”
“只是一条副本规则，目的是让玩家在里面自相残杀，增加难度。”
“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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