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都没问题了。”
在盖勒文略显不耐的眼神中，布鲁斯终于核对完手上的一叠文件，表示没有其他问题了。
“签完字，这份资料就是你的了。”
盖勒文迫不及待道，他有点被布鲁斯逼疯了，这些文件布鲁斯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的。
布鲁斯拿起笔，在盖勒文期待地目光下移到签字区域，可却迟迟不能下笔。
盖勒文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了。
“我改主意了。”
布鲁斯突然把笔一扔：“我不能卖掉我的公司，多少价码都不行。”
在旁边紧张了好久的阿福突然松了口气，忍不住微笑起来。
其实只有布鲁斯自己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卖公司，他今晚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帮李铭缠住盖勒文，为收拾菲什和戈登抓捕修道院的人拖延时间。
“那盖勒文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
阿尔弗雷德第一时间说道，盖勒文这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盖勒文的表情阴晴不定，软的不行他想来硬的，不过塔比莎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通知他战况，他也不好自己暴露身份。
“好。”
他挤出一丝笑容，亲自把布鲁斯和阿福送上车。
“叮铃铃铃。”
等阿福把车开远，盖勒文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是塔比莎。
他直接接起，没想到那边塔比莎非常焦急。
“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出事了，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塔比莎飞快地说了两句，把盖勒文整懵了。
“怎么会？我一直开着机……”
盖勒文把目光投向了布鲁斯离去的方向，而在车里的布鲁斯，则是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听李说这叫信号屏蔽器，这些高科技的东西还挺好用。
布鲁斯心想。
跟着李铭经历过事情，布鲁斯也在成长
“怎么会暴露？”
盖勒文没时间去追究电话为什么打不通了，他赶紧问着最重要的问题。
“不知道，但是哥谭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菲什的幕后是你，也是你指使她去杀人。”
“菲什的人根本对抗不了哥谭帮，现在正在到处被追杀。”
“麦克尔神父和修道士们不知道被谁透露了行踪，在动手的时候，戈登突然带人出来抓捕了他们。”
塔比莎口中的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菲什在哪？”
盖勒文很恼火，他的计划短短一晚上时间居然全部落空。
知道他身份的就只有菲什和布奇两个人，布奇不可能会同时出卖菲什和他，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
菲什！
一定是菲什看局势不妙，把自己是幕后之人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好转移公众注意，方便自己逃生。
“他们有证据吗？”盖勒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塔比莎也渐渐不再那么惊慌：“他们只有消息和抓了麦克尔神父他们，没有实质性证据。”
“局势还不算太糟糕，麦克尔神父不会供出我们，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没法定我们的罪。”
“只需要把知情者干掉就行。”盖勒文还算乐观。
“菲什在哪？”
“我正盯着她，要干掉她吗？”塔比莎回应。
“干掉，就现在，还有布奇也……”
盖勒文说到一半，突然想到现在自己能用的人太少，而布奇已经是他的人，留着肯定能派上用场。
“布奇你能掌控吗？不能的话就干掉他！”
“可以。”塔比莎赶紧说。
这么长时间相处，她对布奇确实很有好感，下意识不想让布奇死。
而且布奇确实对她言听计从。
“很好，干掉菲什之后就赶紧回来。”盖勒文最后说道。
“好。”
塔比莎领命，然后用狙击枪瞄准镜对准了菲什，缓缓调整着角度。
而那边，布奇正在苦口婆心地对菲什进行劝说。
“菲什，我们已经输了，盖勒文也是。”布奇看着菲什很认真地说，“要不我们投降吧，我们和李铭也没仇，我们加入哥谭帮，像以前在法尔科内手下一样。”
菲什摇摇头：“去哥谭帮当三把手、四把手甚至五把手？”
“不，我再也不要排在别人下面。”
“但是命更重要，菲什。”布奇思索片刻，打算把自己是李铭卧底的身份和盘托出。
“嘭！”
就在这时，菲什突然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径直倒地，布奇赶紧过去查看，却看到菲什身上全都是血，他连忙想捂住出血口，却毫无作用。
“不，不，菲什。”
布奇手忙脚乱，但是菲什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他非常愧疚，觉得是自己一直隐瞒身份才害死了菲什。
布奇猛地抬头，想看看是谁开的枪，但塔比莎已经离开了，不过即便如此，布奇心里也有些许猜测。
李铭不会杀菲什，那就只有盖勒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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