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您年轻的时候真帅！”乔薇尼忍不住感慨。
此时昂热正开着雪地车飙车，不愧是掌握着“时间零”的老司机，就算速度开到最大，神龙摆尾危险漂移的时候，依然从容不迫地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单手握着沉重的炼金环首刀，手臂伸到外面，一道一个狗头。
乔薇尼有心开枪辅助，结果昂热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开枪，就全都杀完了。
“我年轻的时候比他帅...”副校长坐在后面护着熟睡的路明非，忍不住蛐蛐道。他虽然几乎没有参加战斗，但还是溅了一脸黑血，刚才有恶犬试图伤害六岁的孩子，被他用汞核心子弹一枪正中胸口的“处决窗”，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由此可见，其实副校长的战斗力，也没有他表现中那么废物。虽然他已经长出了啤酒肚，但是啤酒肚的脂肪下面，还是有力的肌肉，条件反射也还在。
“是是是，你年轻的时候最帅了，连师父的女儿都睡了。”昂热没好气地说。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战斗中这种异常感愈发明显——不正常的兴奋和嗜血的狂热，大幅度提升的感官，“时间零”这样高耗能的言灵持续半个小时（哪怕只是五倍速）尚有余力...毫无疑问，这都是那支血清带来的效果，他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
魔鬼的礼物，当然是有代价的，也许他想要将自己变成新的龙族，也不是不可能...重回王座的旧王清算往日的手下，然后扶植新的部将登台，听上去合情合理。
但是昂热有些害怕，他屠了一辈子的龙，可不能临了失去了节操。
“我听不见那些狗吠声了，但是恐怕真正的追兵来了——我好像听见了别的雪地车的引擎声，好像还有其他更重的声音，像是带履带的...你们还有坦克？”
昂热趴在地上听着大地传来的声音，这是他在朝鲜战争时期和一位老兵学习的，虽然不能准确地判断车辆的吨位或者种类，但是也能听个大概。
“唔，确实是有的，当年苏联解体的时候，那东西论斤卖，我们就备了一些。”乔薇尼说。
昂热无语，心说怎么麻烦都是苏联时代的遗产啊？当年卡塞尔学院和欧洲龙血秘党的势力进不了苏联和中国这样的GC主义国家阵营，中国人好歹还有点底子，官方管控得也好，结果苏联人就趁着他们完全不注意的情况下，爆了一个又一个大雷，在龙血秘党的底线上反复蹦迪，突破下限。
“我们的油量还足吗？”昂热问。
坦克的履带跑得并不快，如果全速飙车的话其实根本追不上，再加上昂热很擅长玩飙车，炮弹也根本打不中他们。所以到最后，追上他们的，应该还是雪地车。
“说实话，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糟糕的预感，”乔薇尼突然开口，“但是我也说不清楚。”
她看向后座熟睡的孩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全速跑路吧，虽然现在没有尼伯龙根了，很难说什么距离是‘跑出去’，但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大概率是不会出错的。”乔薇尼继续说。
......
“追上他们，追上他们！”路麟城的声音很是焦急。
在他的身边，坐着开车的秘书娜塔莎，他许诺今天就要将自己的糟糠之妻捉拿后审判，然后娶她回家，所以这个怀孕才两个月的秘书分外卖力，发誓要让自己成为委员长唯一的女人，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
“向冰湖的方向，你确定吗？”娜塔莎问。
“我非常确定，这是乔薇尼的性格，她会抛弃最近的道路，穿过冰湖，翻过最高那道雪岭。那条路最难走，也最不容易遇到巡逻犬。”路麟城说。
然而，对讲机里传来的却是委员们不信任的声音：“路麟城，你这是胡言乱语，没有人会走那条路！我看你就是在包庇你的妻子，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你这是要背叛那位伟大存在吗？我们能够活在这片净土上，全都仰仗着他的恩赐！”其中有一个老头听起来情绪激动，几乎破口大骂。
路麟城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不是哥们，我这是在很努力的表忠心啊！我是路麟城，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爱乔薇尼这样的女人，但是我有着和她共同生活和工作二十多年的经验，我对这个女人最了解，跟着我的思路怎么可能出错？你们还不信任我！
“一队，二队，三队，向东南方向前进，那里是离开最近的道路！”在路麟城的焦急中，对讲机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气得他直拍大腿。
三支队伍都携带了单兵导弹，还有装甲车、坦克等重型装备，速度不算快，只有他这边算是轻装上阵——因为委员会根本不信任他。
“不，我不会往东南走，四队听我的命令，我们往冰湖的方向前进！我知道他们肯定往那个方向去了，绝对不会有错！”路麟城的眼中闪过一丝金芒，年轻而坚毅的面容充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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