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就连院子里堆的木头上也落了白白的一层。
陈娇娇把被子叠了，把棉衣递给他“穿好，别冻着了。”
“不冷。”牛二说着还是接了过去穿上了。
陈娇娇往厨房走，牛二也跟了过去，灶里烧着火，锅里在烧水，冻了一晚上的厨房被热气熏着也没那么冷了。
“今天把鸡杀了吧。”她在另一个灶里煮野菜粥。
牛二应着，起身去给鸡和兔子喂食。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上山砍柴，兔子窝也没来的及做，满院的柴也都堆着，要不是今天下雪，他还想再砍一天的。
陈娇娇有些不放心兔子，在灶里添了把火后自己也去了后院。
鸡圈的空窗上挂着厚厚的干草，里面倒也不是很冷，兔子被放在柴房里，笼子的三面用干草围着，里面铺了厚厚的干草，两只兔子窝在里面，嘴巴里嚼着干草，看起来还好，挺精神的。
菜园子里的白菜还没拔，菜地里都是冻霜。
陈娇娇缩着肩膀，哈出的气都是白雾，“白菜能拔了。”
“一会我过来拔。”牛二揽着她往回走。”
“鸡杀最肥的那三只吗？”
“行。”她舔了舔嘴唇“杀完我们煮半只烫菜吃。”
“好。”牛二应着。
这会儿不干活，陈娇娇就多放了点野菜，少放了点谷子。
牛二吃东西不挑，一连喝了两碗，然后就提着刀去了后院抓鸡。
陈娇娇连锅都顾不上洗，拿着碗和盆追了过去。
他杀鸡很熟练，放完血后陈娇娇就端着回了厨房，往灶里又添了把火，把锅里的水重新烧开。
快速的洗了锅，也帮着拔起了毛。
牛二一手把鸡按在开水里，一只水快速的拔着，手都烫红了，。
陈娇娇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牛二的手跟他的个子一样，很长，虽然因为常年干苦力活看着粗糙，可他的手长的很好看。
灶里的火灭了之后厨房里渐渐有些冷了，她把火盆端了过来放到旁边。
牛二把拔好的鸡直接架在火盆上开始烧小毛毛，随后端起冷了的水出了门。
水里有鸡毛，不能倒在门前，需要端到村口从左边的斜坡上倒下去。
趁他倒水的功夫，陈娇娇把其它两只鸡身上的小绒毛给拔了。
牛二回来看到了，也跟着拔了起来.
陈娇娇解释“留着吧，万一哪天要用呢。”
牛二点头“你刚没说我没想起来留的。”
“我也是才记起来的。”她把小鸡毛找了个布袋子装了起来。
鸡毛不多，捏在一起也就一点点，到时候洗一下晒干可以塞衣服里，也暖和点。
拔完三只鸡的毛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家里有之前烙的饼，陈娇娇放在蒸笼上热了一下，两人凑合着吃了一口。
牛二把鸡开膛破肚，先是把鸡心，鸡肝拿了出来，再把鸡胃剥了。
因为没禁食的原因，它的肚子和食道嘴里还有许多的粮食，牛二给抠了出来放到一旁。
他杀的很熟练也不要陈娇娇帮忙，她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给浇点水冲洗一下。
三只鸡杀完，牛二又给剁成了小块。
陈娇娇用温水洗了一遍，放在篮子里挂到屋檐下控水，把其中半只的肉直接下水煮，上面放了个蒸笼，把鸡血也给一起蒸了。
闻着锅里煮肉的味，牛二坐在板凳上喝了碗热水，然后起身去了后院拔菜。
白菜种的多，全部拔下来有五十多颗。
陈娇娇把外面那层有些烂的菜叶子剥了给鸡喂了，往厨房里放了两颗，其余的全部抱进了粮食房里放好。
锅里的鸡肉已经有了香味，她把蒸熟的鸡血拿了下来，想到家里没盐，干脆去了趟村尾。
家里陈小和陈平坐在火盆前，陈小在补之前在山上划破的衣服，见她进来，伸手拉过一旁的板凳，拍了拍示意她坐。
“我不坐了。”陈娇娇说道“我来借几块盐。”
陈平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拿了一把过来“家里也不多了。”
“行。”她往外走去“过两天让牛二买了还你们。”
陈平送她出门，说“不还也没事。”
陈娇娇赶着回去，没再多说就走了。
锅里肉已经煮熟，牛二在收拾院子里的木头，见她进来也扔了斧头进了厨房。
陈娇娇往里面扔了几块盐，尝了尝咸淡，随后端着盆和碗出门，挖了半盆青瓜，半碗葱干碎。
把青瓜洗干净后扔进去煮，又把白菜剥成一片一片的，用刀切成两半，同样扔进去煮，最后还切了一小块鸡血进去。
牛二看的一脸疑惑“这是什么吃法？”
“随便想的。”她笑了下，尝着差不多了之后用大勺装进盆里端到桌子上。
咸香的鸡汤味煮菜，牛二吃了一口就觉得好吃。
尤其白菜，带着点甜味，又有鸡汤的香味。
陈娇娇给他碗里添了点鸡汤和肉“喝点鸡汤，暖和。”
“你也吃。”牛二点头应着，夸赞道“鸡肉这么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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