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江小年一个闪身，来到吴璘桌案后面，那副写有‘保家卫国’的字画前，道：“好一个保家卫国。”
他取下字画，转过身，看着捂胸而立的吴璘，淡淡道：“为众人抱薪者，冻毙于风雪，保家卫国之人，死于莫须有之罪，而你却无动于衷，你也配挂这四个字？”
说着，他便要撕毁字帖，却见吴璘喝道：“不要！”
江小年动作一停，吴璘幽幽道：“我与兄长二人，抗金策略是守成防御，虽和岳飞主动进攻，收复中原的战略不同，但不妨碍我们敬佩其人。他被构陷入狱，我也不忍，但那又如何？我放你们进城，你们就能救得了他？”
“当年靖康天变，还留在陕西的西军各部在和金军对阵时，又遭惨败，主力几乎全部溃散，你兄长吴玠，带领下数千残兵退守凤翔。”
江小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搬出当年事：
“当年你兄长意识到陕西已不可守，但四川和屏蔽四川的汉中绝对不容有失，所以他鼓舞起残兵们的斗志，在大散关附近的和尚原立寨，与来犯金兵决一死战。最终，他利用这里的复杂地形，和弓弩射程优势，集中火力、连败金兵主力，让其主帅完颜宗弼也负箭而逃。最终，成功守住四川。”
他顿了顿，笑道：“当年，又有谁能相信，你兄长能守住四川？有些事，必须要做，也只有做了之后，才知道能不能成，不是吗？”
吴璘沉默片刻，深吸口气，道：“我放你们入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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