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江颜菲对这个不太准确的用词，表示疑惑。
“其实，我只是负责照顾先生，至于先生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具体想法。”
“我可以……阿嚏！”
棠呦呦说到一半，又打了一声喷嚏。
“可以抱抱它吗？”
其实猫咪很可爱，棠呦呦只是有点轻微动物绒毛过敏。
“棠小姐您可以吗？”管家十分担忧，“我看您应该是对动物绒毛很敏感，这样最好不要接触动物比较好。要是因为过敏造成棠小姐的身体不舒服，等会先生该责怪我没有照顾好您了。”
“没事的。”
棠呦呦刚说完没事，立刻又抑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结果这一下“阿嚏”，惊到管家假山山石上的小煤球，蹿入一旁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本来就是墨黑色一团，借着夜色掩映，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风轻拂过灌木丛舒展的枝叶上，窸窸窣窣。
棠呦呦盯着那丛灌木问，“听你刚才说，江少似乎不止养了这一只猫，其余的呢？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管家面色略显犹豫。
棠呦呦有些纳闷，怎么感觉管家不是很希望她去看猫似的。
正胡乱猜想，鼻尖微痒难耐。
“阿嚏”，棠呦呦又打了一记喷嚏。
“棠小姐，身体要紧，既然您过敏何苦和自己过不去？”管家婉拒的意思十分明显。
“既然它们是江少的心头好，我也很喜欢，打几个喷嚏而已，无妨的。”
棠呦呦执着要去，管家无奈，只能带着棠呦呦到猫舍去。
猫舍在一楼的玻璃花房里，明亮的落地窗正对着花园，绿植掩映着原生态的猫架。
隔着玻璃窗看，棠呦呦只看见了一只纯黑色的大猫。
“这是小煤球的妈妈，当时先生捡到它们的时候，母猫刚产完崽子，身体正虚弱。要不是遇上先生，恐怕那么热的天气，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管家看着这些小东西，一点点长大，从开始不排斥到现在的喜欢。
养久了总归会有感情。
“刚才那只黑猫叫小煤球，先生最宝贝它，纵得越发的没了规矩。它谁都不黏，只黏先生一个人。”
管家满眼宠溺的笑着说，“怕是等会，又要去书房闹先生了。”
“这天怪热的，我倒是渴了，不如回去喝口茶吧。”
棠呦呦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刚才小煤球扑过来的时候，那双透亮的眼睛熟悉的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管家听到她不再纠缠黑猫的事情，暗自松了一口气。
立刻笑着问道，“棠小姐想喝点什么？”
“麻烦，帮我榨一杯柠檬汁吧！”
绕回客厅，棠呦呦心事重重。
“好的，棠小姐。”管家转身去了厨房。
棠呦呦刚坐下去，看着管家离开，又起身和身边的佣人说，“我去看看江少。”
佣人点头带着棠呦呦上楼走到书房门口。
棠呦呦站在门口，笑着问佣人，“江少的猫是哪里救的？”
佣人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听七小姐问先生，先生只是说是流浪猫。为了这些猫，先生已经进了两回医院，管家劝，霍先生劝，先生就是要留着，谁说也不好使。”
“棠小姐也该好好劝劝先生才是，终归还是身子重要。”佣人们私底下早就议论开，奈何管家压着不准说。
佣人今天好不容易见着报道上即将和先生联姻的未来江太太，自然上赶着巴结。
“江少也对猫毛过敏吗？”棠呦呦若有所思的问。
“管家吩咐一概不准我们用香水，园子里的花木开了花都要掐了花蕊，一概鲜花都不准进来。粉尘烟灰更是小心处理，屋子里打扫恨不得一天来三回。”
佣人小心翼翼道，“先生房里都是管家亲自收拾的，有一回，猫儿调皮，被垃圾袋划开一个口子。有人见了先生用的药瓶子，说怕是先生是哮症，让都打起精神仔细伺候。”
“既然管家都不许你们讨论，为什么你要告诉我？”
棠呦呦皱眉，“江少有疾这事，你们为下的人要是逢人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对江少不利，这可是要命的事。”
“您不是未来的江太太吗？您怎么可能害先生？”
佣人脸色瞬间大变，惶恐不安的眼睛里，泪光点点。
“这事我就当没听见过，以后就算有人再问，你只管一问摇头三不知。”
棠呦呦伸手握住佣人的手，年轻的女孩子没设防未必是好事，“在这样的地方做事，行-事开口都要有忌讳，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就别讨论。多做事，少说话，才不会出错。”
“今儿还好是我，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你是在劫难逃。”
棠呦呦一记闷棍打下去，又喂了两颗甜枣，“原本我是应该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你也说了我是未来的江太太，若是站在江太太的角度，你就应该体谅我前面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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