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楚恣离那里回来，他再也无法这么想。阿烟之所以这么对待他，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看起来心狠手辣，可从来没有哪一次真的对他下过狠手，这就是她对待陌生人的方式，用残酷狠心的外表吓退对她有威胁的人，但对有恩于自己的人，她就愿意放下脸面讨好，哪怕这种恩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怎么会对别人的猜忌这么严重，对恩情又这么看重呢？以至于在这两种人面前，『露』出的是两种极端相反的面孔。
玉烟染只以为他一味相信了，挑眉道：“殿下别往心里去，我当然不能那样对待殿下，毕竟殿下还给我通风报信了，恩将仇报非君子，方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萧玄泽回神，“说到两国不会开战。”
“哦对，你这么聪明，要不你猜猜，萧珣和南明伯府会怎么提出这个能要我命的罪名？”
“两种办法。”萧玄泽淡淡分析，“一种，就是挑起边境摩擦，以靖国几场败仗为证据，污蔑你泄『露』军事秘密，但毫无以为，这种做法的代价太大，如果单单只为了对付你一个长公主，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那第二种？”
“第二种，就是将你通敌叛国的罪证抓住，也许会仿照你的字迹给太子写一封信什么的，到时候铁证如山，你抵赖不得。”
玉烟染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这么说，第二种比第一种好上太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等他们来抓我。”玉烟染『露』出一个诡异的假笑，“我倒想看看，给我扣通敌叛国的帽子，他们有没有胆子提诛九族的事儿。”
萧玄泽瞧见她这种毫不掩饰打算盘的表情，心中就已经觉得南明伯府要倒霉了，于是不再多说，除了这件事，他还有许多想问她的。
“我记得，长公主答应过我，我问你什么，你得跟我说实话。”
“怎么，你想到要问什么了？我可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玉烟染笑了笑，这次有诚意了许多，但依然很假。
“嗯，想好了。”
“那你问吧，是不是关于军符？”她一副毫不在意，也毫不意外的样子。
“不是，我想问，柔章长公主的死是不是你一手策划？”他直视她的眼睛。
玉烟染把玩扳指的手停了，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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