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住这种地方？”素尘感觉脑子有点齁不住。
吱吱，
一只异化老鼠从几人脚边窜走，老七眼疾手快，一脚将其踩扁，乌黑的血液从鞋底喷射出，溅在腌臜的地面。
“不然你想睡哪？床吗？呵呵，这可没床。”老七似笑非笑，“哦，对了，男女混住哦~”
他不善地打量三个女生，吞咽口水的声音尤为响亮，洛小楠如受惊小兔，瑟瑟躲在其他人身后。
老七嘿嘿一笑，继续道：“每个月只能洗一次澡，公共澡堂，厕所建在澡堂，同样男女混搭，没有隔间。”
他后面那话说的意味不明，素尘感觉天都塌了，混住、混洗、混......连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跟养畜生有什么区别？！
他的宠物过得都比这好！
最重要的是，没有床！没有软软的大床！
他苦巴巴看向一侧的玄序，脸上无不透露“我想回去了”的情绪，玄序拍拍他的头，暗暗传音，“都杀了，我们离开。”
“算了，忍忍。”素尘撇撇嘴，玩的就是一个新鲜，一下子杀了可没意思。
大致了解了住处、洗浴间等分布，老七领着五人去取工作服。
工作服不是新的，很多上面都带有血液污渍，散发着难闻的异味，老七道：“这些都是前人死后留下的，每人两套。”
他把地上堆成小山的衣服踹到五人面前，看着五人皱眉的模样，老七嗤笑，有意无意端详三名女生，“如果你们想要新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好处嘛......”
他捻捻指腹贱兮兮低笑，眼神无比赤裸，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素尘面色冷淡，弯腰把地上腌臜的衣服捡起来，“不用，我们穿旧的便好。”
其他人同样捡起衣服，洛小楠缩在四人后面，衣服是禹雨递给她的。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些脏衣服可都是带着病毒的，若是不小心染了什么病，我们这可没有医生。”
老七不耐烦地啧一声，洛小楠听了有些害怕，但见其他四人都没什么反应，便也定下心来。
玄序接过素尘手上的两套衣服，默默施法清理上面的污秽之物。
之后五人在老七的引导下，重新换了身份卡，
玄序：千-86
素尘：千-87
贤静：千-88
禹雨：千-89
洛小楠：千-90
【千】是指他们处于千位数序列，在他们前面还有【个】【十】【百】，在他们后面有【万】【十万】......以此类推，序列越大地位越低。
素尘他们在这处序列最小，暂时还没有出现【万】字序列。
由于五人来的时间比较晚，一番下来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候，老七道：“今天先到这，明早五点开始，我再带你们了解其他的。”
五人应和。
暗夜分夜班和白班，白班零点睡觉，凌晨五点开始工作，夜班则与之相反，张会属于白班。
来到住处，不，应该说是睡处，老七给五人每人发了一张破凉席，地上躺满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他们看起来十分疲惫，各自躺在自己的破席子上，入目望去，众人一片萎靡之色，早已对生活失去憧憬，像一只只提线木偶。
没有一丝人情味，明明人很多，却安静至极，诡异至极。
五人收回打量的视线，找到一处勉强干燥的地方，贤静道：“我们睡同一处，之后也好有个照应。”
其他人一致赞同。
三个女孩子很快铺好席子，躺在一处。
素尘嫌弃地咂吧咂吧嘴，把席子铺上，玄序将两人的席子合在一处，弄了几个净尘术，率先躺上去。
不待素尘问，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对着素尘展开双臂，“你躺在我身上。”
“我没那么......”
“听话，席子脏，而且睡地上会着凉。”玄序不容拒绝道。
素尘微愣，心道：你这时候倒是强硬，关键时刻怎么那般乖巧？
他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子，乖乖伏进玄序怀里，玄序满意一笑，抱着素尘缓缓躺下。
侧边，贤静亲眼瞧见两人这番作为，心里鄙夷， 贯会讨哥哥喜欢的狗男人！
她不屑地转过头，就见禹雨眨巴眼盯着她，贤静不解，“干嘛？”
“我也想抱着你......”
禹雨说的小声，然还未说完，贤静便拒绝道：“我不需要。”
禹雨抿了抿唇，蔫蔫地“哦”了一声，尽管很想像玄序那般，但贤静不同意，她没那胆量。
旁外一些还未入睡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小声呢喃：“年轻就是好，还能找些寄托。”
玄序的肩膀很宽，素尘扭动身子，寻了处舒服的位置躺好，腰间和后脑勺被玄序的大手掌扶着，很有安全感。
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景，这样的情况下，和玄序用这般亲密的姿势睡觉，素尘多少有点不适应，把脸埋在玄序肩窝，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然，没有人会去在意他们，这里的人睡得格外安分。
毕竟每天只能休息五个小时不到，谁都不想浪费。
深处地下，人对时间的感知度是很低的，到了时间点，一声恐怖的兽吼响彻整个空间，四壁颤了颤，所有人鲤鱼打挺跃起。
素尘十分不耐烦地起身，没有怨言，默默跟着玄序一起和大部队去洗漱间。
洗漱间、沐浴室、洗手间都在同一个地方。昨天只是听老七指了位置，并未来看过。
还不到门口，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飘进鼻中，直冲天灵盖，素尘当即干呕。
这都是些什么？好臭好恶心！！
那些人麻木地从他身边走过，偶尔因他的外貌多瞥两眼，瞳孔无光，好似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玄序有规律地拍着素尘后背，小声道：“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都在一处，指不定进去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
素尘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你带的水够吗？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很久。”
“只是喝的话，最多能喝半年，如果用来洗漱，最长只能用半月。”玄序思索着道，这还是素尘一个人用的情况下。
素尘了然颔首，“我们还是进去瞧瞧吧，毕竟目前只知道这里有水，晚一点不知道能不能来，有没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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