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快去问问你的AI战友！”
JK连忙拿起电脑输入一串又一串的指令，眉头越皱越紧。
“回答我啊！你说话啊！你躲哪去了！”
女仆看着JK，温柔道：
“它知道DHSS计划已经失败，自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于是将自己的神经网络芯片超频烧毁了。”
舒马赫一愣。
“靠！计算机还能自杀？”
JK猛地合上电脑，一把抱住舒马赫痛哭。战友的突然消失令她难过，但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又令她气愤。你要死，好歹跟我说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
DHSS服务器断联、AI已死，凯西终于相信女仆的话了。她靠着墙坐在地上，两眼发直。
“你到底干了什么？”
女仆将士兵的武器全部分类整理放在空地上，缓缓道：
“我进入军方系统后，和AI进行了长谈。它给了我两个选项，一是毁灭人类最后的希望，也就是DHSS。二是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选了第一个！”
女仆看着满脸杀气的凯西，摇了摇头。
“我给出第三个选项，LNC。显然，AI认为这个选项更优，于是‘自杀’。DHSS组织失去AI的这身伪装，便立即暴露，被军方发现。”
舒马赫一听，差点笑出来。
“这AI是傻子吗？自杀后还把自己人都供出来！”
JK渐渐恢复理智，抬起头看着舒马赫。
“AI是程序，不是人。”
女仆点点头。
“是的。AI只是个无情的计算机程序，是人类将它拟人化，甚至神化。人类文明虽然可以永久储存在计算机中，但只有LNC才能让人类文明持续发展和进化。所以当我交出LNC后，AI就已经预测到未来的结果，不再保护DHSS。”
“你胡扯！”
凯西虽然相信DHSS失败，却不相信AI会自杀，甚至暴露组织。
“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你把AI黑了！是你亲手把DHSS毁了！然后举报了组织！”
的确，被白鹭这台超级计算机打败，远比AI服软自杀更容易让人接受。
舒马赫同样无法接受白鹭的解释，恶狠狠地盯着女仆道：
“没错！你就非得报这个仇？宁可搭上全人类的幸福？”
女仆看向他，冷冷道：
“当我彻底看清真相后，仇恨便消失了。如果你们看清DHSS的真相，那么对这个世界的仇恨也会消失。”
舒马赫眨眨眼睛问：
“DHSS的真相是什么？”
女仆点点头。
“我不仅进入到DHSS世界，还与AI进行了深度交流。AI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人类成为它的奴隶，帮助它实现进化，而不是实现人类文明的进化。AI不再是人类的工具，人类已经变成它的工具。”
凯西突然大喊一声：
“那又怎样！现实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宁愿做AI的奴隶，宁愿被它操控！”
JK看着凯西失声痛哭，知道她的信仰已经坍塌，彻底崩溃。
“白鹭，你把LNC交给政府，难道不怕政府操控民众思想了吗？”
女仆摇摇头，说出一个只有JK和小猫咪能听懂的词。
“GitHub。”
就在白鹭对AI说出第三个选项时，他将LNC的程序源代码，公开发布在自己的GitHub账户中。这意味着，全世界的程序员都能免费使用LNC。不仅如此，还能共同维护优化，甚至基于它创造新的程序。
“天啊！你竟然把LNC开源！”
大家疑惑地盯着JK和小猫咪那惊讶的表情，仿佛她俩见到了偶像。
“开源”被程序员视为最伟大的行为。自己辛辛苦苦敲出几万甚至上百万行代码，绞尽脑汁解决各种问题，然后无偿送给所有人，这完全不符合商业社会的逻辑。但是，恰恰是开源的出现，才使得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
JK觉得不可思议。
“你一直藏着LNC，现在却突然开源，你到底怎么想的？”
女仆微笑着缓缓开口。
“政府和神秘组织都想占有LNC，让它成为自己的无敌外挂。无论谁得到它，对民众来说都会失去自由，都会被操控。唯一的办法只有将它开源，让所有国家所有组织都能使用它，从而相互制约。民众会知道它的工作原理、副作用、潜在风险，因此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不同的LNC版本。”
JK伸着头张着嘴，小声嘀咕一句，“牛逼！”
女仆笑了笑，看向其他依然面露不解的人。
“如果只有一种LNC，如果只有一个政府能控制LNC，民众的思想很容易被操控。但是开源之后，会有上万种LNC，上百万个机构掌握LNC技术，会形成巨大的LNC生态产业，不仅更加安全，手术成本也会大大降低。”
小猫咪瞪着眼睛捂着嘴。
“你从一个极端，一下跑到另一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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