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崔护来到李元博的身侧，道：“需要小人继续跟着程大公子吗？”
李元博这才收回了盯着程若昀身上的视线，挥了挥手，说：“不用了。上次，本王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华贵妃他们隐藏的很深，估计难以调查下去了。”
李元博笑了笑，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信封上，说：“那就先不要调查华贵妃，就先调查太子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吧。本王敢打赌，你们调查的，绝对没有信上来得详细。”
“可是，我们深入调查的都是精英，针对的是华家等人在官场上动向，如何会比不上程家大公子的消息？”崔护有些不太明白，式不归的能力，他和王爷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何会比不上一介商户。
李元博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道：“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万事知可以调查到官员和百姓，但别忘了，商人是最敏感，也是官员和百姓的中间人，很多事情，程若昀看得比我们更清楚。好了，调查程若昀的人，也可以收回了，估计他早已经发现了。让式不归将剩下的人力放在太子身上吧。至少不能让本王落下程若昀太多不是。”
“是。”崔护点头后，便走出了庭院。
庭院之中唯独剩下了李元博一个人后，李元博看着远方的风景，叹道：“程若昀啊程若昀，若不是你自动退出，本王还当真没有多少胜算。”
此时的李元博，还多少有些同情，那些与程若昀是对手的人了。
有这样的对手，究竟是多么的恐怖啊。
马车上。
小厮掀起了车帘，问道：“大公子，我们现在还去商户吗？”
程若昀微微一笑道：“自然不去了，先回府吧，只怕那里有件大事正等着我呢。”
“啊？什么大事？”那小厮摸了摸脑袋，刚出门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还不到一个时辰，能出什么大事？
“去了自然就知道。走吧。”程若昀笑着说。
“好的，大公子。”
白府
一个中年的老嬷嬷领着两个人来到了花厅。
郑氏认得，这个老嬷嬷就是程老太太身旁服侍的江嬷嬷。
郑氏带着白明珠刚进了花厅后的房间，便瞧见了程老太太正坐在正中的软塌之上，打量着郑氏母女。
也许是因为郑氏母女二人心中不怀好意，便觉得程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可是眼睛中却散发着精光，似乎要将两个人心中的心事看穿一般。
郑氏慌忙得低下了头，不敢与座上的老太太对视。
“程老太太，今日我带着明珠来给你请安了。”说罢，那郑氏急忙拍了白明珠的手。那白明珠才恍然的鞠躬道了一声：“程老奶奶安好。”的问候。
程老太太在座上打量着今日前来的母女二人，道：“坐吧，怎么说都是白家的人，也不要见外了。对了霜霜呢？怎么没跟你们一道前来。”
那郑氏心中也顾不上怨恨白霜霜，只想着怎么找个借口让白明珠去找那程若瀚，道：“霜霜她今日进宫帮华贵妃种花了。一时半伙应该回不来。”
“这样呀。”程老太太颔首，便没有言语，而是将身旁桌上的茶杯抬了起来，轻轻的啜了一口。
这样的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但郑氏是什么人呀，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对付这样的场面自然不在话下，只见她眼睛提溜的一转，自己走向了一旁的椅子，就在白明珠正跟了上来想要坐下的时候，故意拍了拍白明珠的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上头程老太太还有江嬷嬷的注意后，提了声音道：“明珠啊，你去找若瀚玩吧，你也好久没有找你那若瀚哥哥了，我与程老太太要商量下关于你姐姐终身大事，你在这里也不好听。”
白明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也顾不上与程老太太道别，便径直走出了房外。
原本的程老太太并不想答应，毕竟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虽然之前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听见郑氏所说，要商讨关于白霜霜的事情后，也不再阻止，任凭着白明珠走出了房门。
郑氏坐在位置上，用余光偷瞄着白明珠，白明珠走到门口还回过了头，看了眼里头与自己比着手势的郑氏，才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程家老太太顺着郑氏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了白明珠离去的衣角。程老太太收回了目光，她人老了，但是心不老，她也隐约瞧得出来郑氏和白明珠今日来的事有蹊跷。不过她不说，却不是因为要顾及两家的颜面，而是因为程若昀，若这真的是程若昀的选择的话，自己是不会干预的，只是可惜了。
程老太太收回了探视的目光，对着郑氏道：“不知道白夫人今日来，想要跟老太太我说什么？”
郑氏慌忙陪着笑意，道：“老太太，昨日不是身体抱恙，没有进来看您老人家，这次特地带了上好的燕窝给您老人家带来了。”
程老太太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程家从来不缺上好的燕窝人参，你就带回去吧。若你真不好意思，就带回去炖给霜霜吃，就当作我领你的心意了。”
郑氏笑的脸僵了僵，但接着说：“也是，程家商户遍布各地，自然是看不上这种东西了。”
“你知道就好。”程老太太也不客气，道：“你不是说要跟我讨论霜霜的终身大事，是何事？”
郑氏尴尬的笑了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帝上之前不是赐婚了霜霜和程家大少爷嘛，我这不是前来商量下，需要点什么事情，正好明珠与若翰也有婚书，自然便一起办理了，接下去，岂不是简单。”
程老太太斜睨了下郑氏，瞧着那郑氏便是一副心中有鬼的，却偏偏在找着话题的模样，程老太太若是看不明白还没话说，看明白了心中更是鄙夷万分，鄙夷的同时，更是对程若昀感到万分的内疚。
“你说的对，一个是帝上赐婚，一个是一纸婚书，反正都是要嫁进程家的。不过啊，白夫人，这里有句话，就算不当讲，也一定要讲的，这可关乎着我们程家的祖训。”程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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