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租，我给你买一双。”
“二姐，鞋子很贵的，一双冰鞋单卖二十块，一副冰刀二十二，还要组装起来，不要，我不要。”他拼命摇头。
沉汐知道，他肯定是去商店看了又看，不然哪里会把价格知道的这么清楚。
“别跟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你就说在哪里，你不要我自己买，我可不穿别人穿过的鞋子。”沉汐给他一个顺拐。
“那就先去信托商店吧，不用票也可以买到。”沈小水指路，两人坐车去买溜冰鞋。
非常简陋的溜冰鞋，沈小水在店员的指导下组装好。
沉汐给他买了一双黑的，自己留了一双白的，一共花了八十八块钱，涨价了。
给孩子乐的呀，抱住纸皮袋子就不放手了。
“二姐，你花这么多钱，妈会不会骂你？”
“肯定不会，妈妈只会骂你。”沉汐逗他。
沈小水垮下肩膀，发愁了。不过有了这双冰鞋，换一顿打都值得。
他很快又昂首挺胸了，“二姐，不怕，我替你扛。”
沉汐摸摸他的大脑袋，这小弟真是太乖了。
两人坐车去西城区，一人花了八分钱，到了什刹海溜冰场，沉汐发现，冰场四周是用大席子围起来的。
““二姐，咱们找个地方钻进去，不用花钱。”小坏水兴致勃勃的支招。
“我揍死你，这种便宜不占。”沉汐拽着他去买门票，一人花一毛五。据说晚上场更贵，三毛钱。
白天冰场放音乐，天然采光。晚上就得又放音乐，还需要灯光，自然要贵。
场外有租溜冰鞋的，磨冰刀的，还有寄存鞋帽衣服的地方，热闹嗨了。
更多是自制的溜冰鞋，老牛了。
一块木板订几个螺钉，两根铁条，然后绕几圈铁丝绑在鞋上，得嘞，齐活儿，溜冰鞋就算制成了。照样在冰上划得带劲儿。
沉汐活动了一会儿手脚，换上鞋子，下场了。
先来一段侧滑，很快她就满场飞了，滑到兴起时，来了一个阿克塞尔一周跳，姿态优美轻盈的宛若一只彩蝶，惊艳全场。
又滑了一会儿，沉汐就到场外休息，沈小水颠颠的跑过来，“二姐，你可太厉害啦。那个滑起来跳跃，你教我。”
“没问题，先补充一下体力再说。”沉汐拉着他去寄存处，拿出挎包，给他兑一杯麦乳精喝，又给他一块枣糕，随手把大衣给他披上。
“二姐，等你老了，我给你养老。”沈小水感动的眼泪汪汪。二姐对他太好了。
“出发点是好的，不过你就没必要出发了。你不是只比我小三岁吗？到时候还不定谁照顾谁呢。”
沉汐乐得不行，很随心的又给他一个顺拐。
姐弟俩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儿，慢慢溜去滑冰场。
“我先教你半周跳，来，你扶着我，先做一个起跳练习，注意踩左脚前外刃，重心往前压，用前脚掌起跳，胯坐在左腿上，然后，摆腿，做摆腿练习……”
说着又给孩子一个顺拐，“摆右腿，高抬，左右不分了还……”
姐弟两个吵吵闹闹的，沈小水练习半天，终于跳出一个还算优美的半周跳。
“不玩了，崽崽，我们去吃饭吧，饿了。”
“好啊好啊。”沈小水早就饿了，可是二姐说，动作完不成就不许吃饭。
二姐够严厉的，和大哥也差不哪去。
两人去换下溜冰鞋，把外套穿好，就近找了一家食堂，要了两碗饺子，一盘酱牛肉，总共花了一块二毛钱，六两粮票。
辣么大一盘饺子，只要两毛钱，三两粮票，肉还很多。
沉汐一边吃，一边习惯性的打包。
吃完饭，沈小水腆着小肚子，反应慢八拍的问，“二姐，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抓坏人的奖励。”她张口就来，又怕带坏小孩子，万一他一腔孤勇的要去抓坏人，那可就惨了。
她看到路旁一块可以坐下来休息的石头，上前轻轻松松的搬了起来。
“看到没有，想抓坏人，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我劝你哪凉快就哪呆着去，要不然，肯定试试就逝世，明白了吗？”
沈小水合上嘴巴，机械的点点头，“二姐，我宣布，你在我心里排第一啦，大哥也排在你后面。”
“这个可以有。”沉汐嘎嘎的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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