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说那么多了，直接打吧，”埃莉诺笑着说道，“好言难劝该死鬼，他现在已经没救了。”
卡西利亚斯这才注意到埃莉诺，比起在镜像空间里毫无还手之力的斯特兰奇和莫度，她的威胁明显更大。
他朝着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去解决埃莉诺，自己先拖住古一，等把埃莉诺解决了，三个人再一起对付古一。
埃莉诺注意到，古一自从进入镜像空间以后，力量就仿佛受到了压制。
在镜像空间里面，多玛姆能够为卡西利亚斯他们提供更多的力量，当然也能够稍微控制住自己流向古一的魔力，从而达到削弱她的目的。
埃莉诺看了古一一眼，然后开始迎战二人。
她没有使用自己最擅长的光系魔法，而是用的在卡玛泰姬学到的一些本领，准备跟他们打打近战。
就算是打近战，埃莉诺也不会走寻常路。
原本用来攻击和防御的金色轮盘——姑且这么叫吧——在她手里转得飞快……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啊！
对面两法师简直想要骂人，虽然都是用的魔法，但你这个——他妈的是电锯吧？
埃莉诺可不管那么多，她手里的电锯，啊呸，她手里拿着武器尽情地挥舞，没有谁敢跟她硬碰。
看那武器的转动速度，很难不让人怀疑自己只要不小心碰到就会留下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别躲啊，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多玛姆赋予了你们永生，按你来说你们也不该这么害怕伤痛，更不该害怕死亡才对。”
埃莉诺一边打一边说，“难道是我猜错了，其实他赋予你们的永生并不是永生，只是一个幌子吗？连起死回生都不能做到，那这个老板有些拉垮啊，你们跳槽的意义何在？”
她这样多的语言输出让卡西利亚斯都觉得烦了。
在接了古一一招以后，他扭过头对两人怒骂道，“你们两个还在做什么？还不赶快把她干掉过来帮我！”
“看起来你的话术有些不行啊，离开了古一这么久还是只招到了这么几个小喽啰当小弟，也不知道多玛姆怎么看中你的。”
埃莉诺游刃有余地转过头说道：“自己不也挺没用的吗？听说在这里还是你的主场空间，怎么没见你自己都没把古一给干掉来帮他们？哪来的脸指责你的手下们呢？”
埃莉诺当然也不是希望他把古一给杀死，只是说几句挑拨离间的话而已，成了当然好，不成也没关系。
当然，她知道这种低级的挑拨离间99%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有用，毕竟她对面的是一群追求力量的狂热信徒。
但是没关系嘛，多说点话，吵的人心烦还容易让他们露出破绽呢。
就是吧——
现在他们两个打得欢快，卡西利亚斯和另外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力，斯特兰奇和莫度在一旁围观。
所以，古一的死劫呢？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埃莉诺就发现古一身体一僵，像是被什么给控制住了一样，下一秒，卡西利亚斯抓住了这个机会，捅了她一刀，把她丢出了传送门。
埃莉诺很怀疑这是世界意识干的好事，或者说是多玛姆的精准报复。
但现在探究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斯特兰奇和莫度跟着跳出了传送门，埃莉诺则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三个家伙。
在她跳出传送门的那一刻，无数的光线分割了镜像空间里面这片天空，他们三个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
斯特兰奇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到了医院，他进了手术室，指挥着其他医生给古一做手术。
埃莉诺看着他的灵魂被古一扯出身体，一起飘向了天台。
她远远跟在他们后面，没有现身。
古一说了一番话让斯特兰奇接任至尊法师的位置。
临危受命，这一次他再没有了退路，更没有拒绝的余地。
“当时发生了什么？”看见斯特兰奇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埃莉诺这才走上去询问古一。
“是多玛姆，镜像空间让他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也能够通过我对他魔力的吸取来反制我。”
古一眼底带着解脱的释然，“如果他在以前这样做我也不一定会受到很大大的影响，但这一次不同，我从无数的时间线里面看到我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所以就放弃抵抗了？”埃莉诺可不相信所谓的时间线，她总觉得自己可以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古一摇头，“不……或许你不会相信，我其实也是抵抗过的。说是不甘心，又或者是想试试命运到底可不可以更改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把尝试的结果告诉你。”
“说说。”埃莉诺听着。
“你知道每个人的运气都是不一样的。”
埃莉诺没说话，默默聆听。
“有的人运气很好，有的人却一直没能交上好运。可不论是谁，在即将死亡的那一刻运气都是人生中的低谷。”
古一继续说，“我在看到无数个时间线中的自己生命就在那一刻停止，就算有可能我不会在那一刻死去，但那一刻我的运气绝对是低谷，也就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埃莉诺听懂了。
运气好的时候买张彩票能中大奖，运气不好的时候稍微一点点意外都能够促成你的死亡。
如果没有谁在那一刻力挽狂澜，那么古一99%的可能性都是在那一刻死去。
很显然，理论上，埃莉诺是那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
但因为古一一直在跟埃莉诺说自己对于死亡的感受，她当时并没有想着一定要把古一救下来，这才导致了她身受重伤即将死亡的局面。
埃莉诺如果想要救她，现在都能够给她刷几个治疗术，把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可是，就连古一自己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活着的念头，埃莉诺就更不可能去专门拉她一把。
果然是运气的低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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