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的审讯场地里，人都到齐了。
一个瘫在地上碎碎念的圣骑士，一群被法术控制变得傻傻的人，还有一群一看就是反派的蒙面人。
小白圣骑士看了一眼边上的这群被法术控制住的人，其中几人看着还有点眼熟。
要是在平时里看到有人居然用精神法术控制他人，他是一定要上去打坏蛋的。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瘫在地上，是直接躺在地上了。
哎，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身体被枷锁，圣力被封印，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战斗。
对着神国祈祷都被隔绝，更是涌起无尽的绝望。
没有了神的指导，他还能依靠谁呢？
看到他这直接躺平的模样，苏鲁钝也有点纠结。
“你就这么放弃了？你看我们可坏了，居然断掉你和你神的联系，这种亵渎之罪，你不生气么？”
“········”
圣骑士躺平了，一动不动不理他。
两个审讯者大怒，怎么能让主人没面子？
直接就下了·························不可描述的黑手····················
然而还是没多大反应，苏鲁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想法，先制止了审讯者们的动手。
将一只恶魔小鬼抓了过来，“诶诶，你看，恶魔来了，你不起来揍它们么？”
圣骑士勉强睁开被打肿的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对面那个看不清面目的存在，抓着一只恶魔小鬼。
原本很凶狠的恶魔被他像是拎一串挂肉一样用法术之手拎着，瑟瑟发抖的恶魔小鬼一点儿万界之灾的气势都没有。
“··········”
斩杀恶魔当然是正义之行，但圣骑士只是冷冷地看着。
这些人分明是想看戏，他就是死也不会像对方看斗兽一样去战斗。
“咦，你们居然不是打恶魔就有快乐奖励？”
苏鲁钝很惊讶的看着圣骑士的实时体检报告，配上ai分析，更是能得出各种结论。
“夫君君，什么是快乐奖励？”
“快乐奖励？嗯，原本来说是一种本能的机制奖励。”
“比如最常见的快乐奖励，就是繁殖行为。”
“如果说人的繁殖行为还可以扯功利心，或者说预见性。什么养儿防老，什么望子成龙，什么母凭子贵·······”
“动物的繁殖可没有功利心，小鸟不会哺育老鸟，新的小公羊更是会毫不犹豫的击溃老公羊夺取族群权力··········”
“可以说，动物的繁殖行为纯粹就是利他的、亏本行为。”
“这就需要本能的、精神奖励，这种刻录在本能里的快乐，就叫快乐奖励。”
“如果哪种生物没有这种繁殖本能，哪种生物就会灭绝。”
娘子点点头，大致明白什么是快乐奖励，就是生物本能的驱使，如果违背这本能就会痛苦，顺从则会快乐。
“那这和圣骑士有啥关系？”
“嗯，他们这么热衷于正义行为。”
“而正义并不能带来直接的好处和利益，甚至可能会让他们损失利益。”
“所以，我以为是他们的身体里被刻录了后天的、人为的、快乐奖励机制，只要做正义的事情就会很爽，反之就会很难受。”
娘子听得匪夷所思，这种事情真的能做到么？直接改变人的本能？
“夫君君，这种技术有实现的可能性么？”
“在我们家乡早就有这种社会雏形了，学名叫做‘化学极乐乌托邦’，也是一种乌托邦的成功实现方式。”
“现在某些邪恶轴心国，就是用化学品麻醉一部分。”
“乌托邦？”
娘子知道这个词，这是一个很好的词，意思就是所有人都很快乐幸福的国度。
“嗯，化学品能直接将‘快乐’、‘幸福’这个概念强行塞进脑子里。”
“不是能解决悲伤和痛苦，是直接改变人的认知。”
“被压迫：干一口；被剥削：干一口；只要有一口，什么不公平都无所谓。”
苏鲁钝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正常的快乐和幸福，那就像睡觉，这种化学品强塞，就相当于打闷棍。昏迷是昏迷了，看起来和睡觉也是一样，但其实完全是两回事。”
“但反正中了招的就已经不会反驳，别人看他们睡这么香，‘失眠’的某些人说不定还会主动去试一试。”
娘子只是想了下，就被那描绘的世界吓了一跳。
这哪是什么乌托邦，这压根是把所有人药成情感傻子，感受不到痛苦就是没有痛苦？
“我们可没这种快乐奖励，圣骑士是为了正义。快乐是因为帮助了别人！”
吓到的不只是娘子，还要躺在地上的圣骑士。
他见过很多地狱场景，但再恐怖也没这什么化学世界恐怖。
的确没有，刚才监控他体内的微量激素了，并没有看到邪恶就兴奋起来的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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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只是顺带，主要目的还是追查昔日的真相。
所以，很快这几个人就开始一一上来讲述当初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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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要抓下，那件事的幕后元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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