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老江湖！”
“我以为演砸了。看来老夫还没有老啊，哈哈哈……咳咳！时间不早，我先回去。再次感谢王大师。”
“不客气！”
卓强走了。
张亮迫不及待的翻开卓强拿着的牌，原本洗得乱七八糟，此刻全都整齐的排列着。
“好厉害的老千。”
王尘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十赌九输，还有一次会输得特别惨。”
二人感慨万千。
王尘转身，从卓强拿来的好烟好酒当中，拿出一份部给了张亮。
“王哥……”
“有我一口吃的，当然不能让你喝西北风。毕竟你也是付出劳动。”
“谢谢王哥！”
张亮更加坚信，跟着王尘混是没有错的。
不过，这样的信念，到了第二天，就产生了一些动摇。
张亮早早起来，将草堂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没多久。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来了，身后还有两位老者。
三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说他们是一起，又好像不是。
不过，有顾客上门，总是好的。
王尘用完早餐，下楼来了，打量着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皱起眉头。
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王尘还是礼貌的问道，“请问先生是测字？还是需要出点子？”
眼镜男神色凝重看着王尘，说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大师？让人刮目相看。我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想问问你。”
“我的老婆生病住院，可能活不久了。你算算她什么时候死？好给她准备一个灵堂。”
张亮听到这话，感觉不太妙。
王尘说道，“鄙人生死不测，找茬不测。两者，你占全了，还请离开。”
“什么？我才坐下，你连一杯水都没有让我喝，就让我走，是不是有失风度？”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
“这样做的确不好，测字算命这一行，说到底是替人解惑答疑。算是服务行业，你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会混得这样好的名声？”
坐在远处的一位白胡子老头嘀咕道，“你的名声，该不会是花钱买的吧？”
“哈哈，现在不光粉丝可以买，节操可以买，之前听说，连性别都能买。现在就连名声都能买了？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啊。”
另外一位头顶地中海的老者说道。
果然来者不善。
张亮听不下去，“什么叫做买名声？我王哥是真才实学，靠口碑相传。我看明白了，你们不是来测字的，是来找茬的？”
“这位小师傅不要乱说，我们是真心来测字，只是他好像不太欢迎，也不太行。”
眼镜男说道。
“你……”
王尘一手已经拿着熊粉，又摆了摆手，让张亮退后，说道，“粉丝可以买卖，我听说过。至于节操、名声，还有性别，怎么买卖？”
“两位前辈好像很有经验，还请指教一番。在下受教了。”
“你……”
两位老者脸色唰的一下变了，语塞，找不到话说。
眼镜男脸上闪过一抹难看，这个姓王的三言两语反击得他们无话可说。
张亮嘴角微扬，“是啊，你们会买卖节操？怎么买卖的？论斤？还论个啊？”
“我们没有买卖过那些，只是听说。听说两个字，什么意思，还用我们解释吗？”
头顶地中海的矮个子老者说道。
“‘听’是‘口’加‘斤’。‘说’是‘言’加‘兑’。”
王尘一边说，一边写道，“‘听说’的含义，简单来说，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一‘斤’的‘口’水，自己反复加工之后，添油加醋的‘说’给别人听，显得自己聪明。”
“至于那一‘斤’‘口’水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全然不顾。换而言之，你承接了别人的口水，又吐给其他人。这种随地大小便，不对，随地吐痰的行为，很不道德。”
“这样解释，两位应该深刻理解到‘听说’是什么意思。”
张亮笑了，“原来二位喜欢接别人的口水，还论斤的，让人叹为观止。与网上没脑子的键盘侠相比，你们唯独缺了‘盘侠’二字。”
“什么意思？”
“他在损我们只有贱（键）。”
两位老者脸色更加难看，意识到这个姓王的不简单，嘴皮子太利索。
白胡子老头子撑了起来，“两个小子很能说，能说又怎么样？在这里开坐堂，经过我们风水协会的同意了？”
“是啊，你们突然在这里开个坐堂，影响的可是我们整个协会的声誉。你们要是个骗子，骗了左邻右舍，我们花了十几年建立起来的荣誉算是毁了。”
矮个子老者十分来气。
“风水协会？”
王尘、张亮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听说过花城有这样的协会。
还成立了几十年？
“有这样的协会？你们是哪个部门管的？”
王尘警惕道。
“还用问，当然是文化部门。”
眼镜男扶了扶镜框，说道，“你本名叫什么？有资格摆摊测字吗？又师从何处？一一说来。”
王尘皱起眉头，说道，“你们说是风水协会，隶属文化部门。前来查看，应该带有什么文件。先把文件拿出来。”
张亮摊开手，“是啊，文件拿出来看看。”
两位老者面面相觑。
眼镜男不慌不忙说道，“文件没有带来，下次一定拿来。只不过我们下次来，可不是质问你们那么简单。”
“我们走着瞧。”
“你们在这里胡乱坐堂，就是破坏风水协会的规矩。等着，必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白胡子老头话音刚落。
“好大口气啊，敢威胁我们敬重的王大师。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一位穿着背心，全身肌肉，手上戴着五枚黄金戒指的汉子走了进来。
来者是肖山，像一根行走中的柱子。
其身后还有两位背心男，都是大块头，他们手中提着不少礼物。
一路走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两个老头，还有眼镜男见势不对，急忙躲到一旁，噤若寒蝉的样子，转身想溜走。
“站住！”
肖山一句话，他们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动。
张亮不认识大块头，心里悬得高高的，但站在王尘面前，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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