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月开始说到不是免费的时候，其他人还以为她会说需要支付费用，或者别的条件，毕竟是靠着她自己的医术给人调养，去别的地方看病还需要付钱呢。
收费合情合理。
但唯独，没有想到苏卿月的交换条件是要求他们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就连项明朗都忍不住朝苏卿月看过去，大概是没想到她骨子里居然还是个热心肠。
苏卿月嘴角上扬——
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只要别人主动，她付出的这些就会得到相应的回应，相反，如果她一上来就告诉班上的同学，说用调养身体作为交换，让他们好好学习，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有病。
哪怕是曹玲玲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也不见得会给她好脸色。
“那今天不如就上晚自习吧……”
“对呀对呀，回家做作业好多都不会，那我们一起的话还能探讨一下。”
不少人都表示要参与。
除了少数几个早就有安排的同学外，大家都自觉地相约。
曹玲玲看向苏卿月，“月月你……”
“我有事。”
苏卿月猜到曹玲玲要说什么，“晚自习我应该都不会参加。”
“啊——为什么呀？”
前排听到后，忍不住发问。
苏卿月把银针的布包整理了一下，边回答，“晚上都要出诊。”
！！！
好厉害！
包括曹玲玲在内，他们对苏卿月的崇拜又多了一分，哪怕身边的同龄人再厉害，也没有像苏卿月这样，又是能给人扎针，又是已经独立出诊。
“膏药店在哪里？苏同学周末也会在那里吗？”
“在老城区。”
苏卿月报出荆家的膏药店铺地址，“偶尔在，外诊可能比较多，不定能碰上。”
曹玲玲忍不住惊叹，“那药店里其他人的医术……”
“很好。”
苏卿月认真回答。
荆家的人，水平没有得到认可前，是不允许独立出诊的，因此可以在药店里看病的，经验都十分成熟了。
不过荆家人少，到这一代也就荆浩轩一个孩子。
“这样啊…… ”
曹玲玲眨眨眼。
等到放学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班上的人都会一哄而散。
不过今天，他们甚至约好了先去食堂吃饭，不少人还提前通知了家长，说是晚上留校上晚自习，那些家长震惊的同时还觉得分外惊喜。
一来二去，全班晚自习的消息就传到了邱德业耳朵里。
后者哭笑不得，连忙跑到班上，“晚自习是要申请的，你们不能突然决定开始上晚自习。”
“……”
同学一脸懵逼。
好在邱德业有所准备，问清了晚自习的报名人数后，惊奇地发现，所有人都参与了晚自习报名，除了苏卿月这个始作俑者。
邱德业忍不住看向苏卿月。
视线接触。
苏卿月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邱德业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实验班的那个袁志书似乎与苏卿月打了什么赌，苏卿月说是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认输，但具体什么情况，又没有细说。
难道……
艹！
向来稳重的邱德业也忍不住发出感叹。
如果苏卿月的赌约指的就是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把整体的成绩提上去，那和袁志书的打压教育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者，还真能够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有多离谱。
邱德业也不是很喜欢袁志书的教育方式，不过每个人的认知不同，他也从没想过要插手。
“那今天我们都先回去？”
“争取早点做完作业，再看看书，或者还能让我妈给我找个家教。”
“诶，家教是不错！”
“……”
填写完申请表后，班上的人才陆续走出教室。
苏卿月虽然不用填写表格，不过还是等了曹玲玲一会儿，她隐约感觉到对方有话想跟自己说。
果然。
曹玲玲匆忙填写完表格，就和苏卿月一道离开。
不过，都到了校门口，曹玲玲都没有开口，还是苏卿月先一步戳破，“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你家里人有谁生病了，想要找人治病？”
曹玲玲有些惊讶。
她什么都没有说，苏卿月却说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曹玲玲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是癔症。”
苏卿月微怔。
癔症是一个很复杂的病，很多人会直接归结为精神病，实际上却没这么简单。
不过……
曹玲玲问道，“这个能治吗？”
苏卿月皱了皱眉，“不好说，具体要见到病人才能够判断，你着急吗？”
“不急不急！”曹玲玲听到苏卿月没有拒绝，赶紧开口，“是我一个小时候关系比较好的姐姐，发病到现在也有三四年了，现在就在家里关着……如果方便的话，周末我们能带她来看病吗？”
周末？
苏卿月反应过来，曹玲玲是想去膏药店找她，她算了算最近的安排，“可以，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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