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月面无表情的按下通话键，一阵东风的声音再次传来，“大佬……您的权限还不够，我刚提交就被驳回了。”
“是吗？”
苏卿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一阵东风虽然没有见过苏卿月，但苏卿月的名头在情报组织里却是响当当的，组织里等级分明，除了创始人外，成员的等级从F到S级，最高也就是S级了。
放眼整个情报组织，哪怕算上核心成员，S级也不超过十个人，这十个人里都有一身过硬的追踪技术，以及高于百分之九十五的任务完成率……可以说是相当恐怖的数据了。
以他对这位大佬的了解，她想要的资料，哪怕情报组织拒绝提供，也不过是稍微耽误一点时间，通常情况下，她的申请不会被驳回，因为驳回了也没用，通过了还能够卖大佬一个人情，只是过往这位大佬主动申请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一阵东风实在不懂，江城又不是什么顶级都市，为什么要拒绝……
上面做的决定，作为联络员的一阵东风面对这种听不出情绪的反问，也只能硬着头皮尬笑，“这个……大佬，您……需要再次申请吗？”
“申，为什么不申，万一审核的人手滑了呢？”
苏卿月的回答超乎一阵东风的预料。
一阵东风欲哭无泪，按照申请的流程和规定，他们都得再次进行确认，一般申请被驳回后，也不会有人二次申请，都很识相的选择别的途径。
他第一次遇到二次申请的，而且还是这种刚申请就被拒绝，紧接着又要申请的情况。
头皮发麻。
他感觉自己在大佬和审核人员的夹缝中艰难求生。
这次！
他选择不挂电话！
一阵东风默默的点了重新复核申请，脑子快速运转，想要说点别的什么，只是怎么都想不出来，感受着电话那头的安静……
大概率。
大佬是故意的！
一阵东风欲哭无泪，好在这种沉默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都不到两分钟，更尴尬的事情来了、
他动了动嘴，“大佬……申请又被驳回了。”
“我知道了，辛苦。”
“嘟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一阵东风丝毫没有被冒犯，反而有一种终于解脱的快乐，他疑惑地看了看申请界面，还是不太明白，一个A级的情报，为什么要避开大佬？
苏卿月看了眼手机，若有所思，两次申请都被驳回，证明了对方或许猜到了一些她的身份，在知道苏家和她的关系情况下，才故意驳回，并不是手滑操作。
不。
仅知道她的身份还不够。
苏家和她在情报组织里的地位，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要的信息被驳回，只能证明一点——
苏家背后的人。
比她的S级更重要。
组织里的达到S级的，包括她在内，目前是十一个人，再加上超过S级的，也就三四个人，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
苏卿月当即罗列出了一些人，拿出以前做的一些追踪小程序，略微改了改，用不同的IP地址混淆后，直接就放了出来，精准地咬着那些人。
做完这些，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过了十二点，她也没管这些小程序，躺下就睡了。
苏卿月睡得舒心。
那些被她的追踪小程序骚扰的人就不那么快乐了。
另一边。
混乱的酒吧，声色犬马，代号老鼠的人，贼眉鼠眼地用猥琐眼神看着过路每一个美女和美男。
“嗨，要不要来喝一杯？”
“美女，我请喝酒啊，喝什么都报我名字啊。”
“诶诶诶，这位帅哥，你看上去很寂寞……”
路过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而且，说是请客报名字，他从头到尾也没说自己是谁，毫无诚意。
老鼠只觉得今天晚上的人都特别好看，看到又进来一个美女，他正要上前，手机突然震动，发现居然是带着S标记的追踪程序。
“艹！”
他立即站起来，朝四面看去。
脸上的猥琐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凌厉。
周围的人不是已经喝的烂醉，就是在喝到烂醉的路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这个角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那种背后被盯上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不行。
这也不安心。
他连忙拿出手机，输入一个复杂的密码后，手机界面就出现了另一个界面，是一个只有十个人的通讯软件，他快速打字，在发送之前，却有另外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啊啊啊啊，你们收到S的追踪通知了吗？艹，我怎么都想不出哪里惹到那个人了！”
“我收到了。”
“我也收到了。”
好几个人同时给出回应。
这个八百年都不见得说一句话的软件，居然显示十个人都在线了？老鼠愣了一下，默默地删掉他那些感叹号，换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巧了，我也收到了。”
他们几个人在情报组织有十几年了，S却是这几年才冒头的，作为情报组织的后期新秀，她几乎打破了新人和老人之间的界限，一年不到，她就成为了S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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