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法荒赶紧正色答道。
……
北原域东南部，连绵群山环绕的错落建筑里，夏景弘来到那座熟悉的院子。
夏承舟依旧中年儒士模样，已经在等着他。
“拜见父亲大人。”夏景弘躬身行礼。
“坐下说话吧。”夏承舟慈爱地看着他道。
夏景弘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禀父亲，孩儿这次到小京山城，该见的人都见过了。一切还算顺利。”
夏承舟没有出声，只是笑着看他。
夏景弘接着说：“林可对我们的出现毫不奇怪。他这次向我们显露了他的真实修为，筑基中期。不过像您估计的那样，对我的邀请仍然拒绝了。他的说法是：遇袭后醒来，就决定不再加入圣武学院。如果反悔，会有心结，不利他修行破境。”
夏承舟点点头。他亲自为夏景弘倒了一杯茶，说：“他有自己的机遇和未来，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你爷爷也认可这点。”
缓了一缓，又道：“听说普玄上人的魂灯已灭，这点你查实了吗？”
“几乎可以肯定。”夏景弘道：“我们没有机会接触亲自验看魂灯的人。但我们的消息都证实：普玄和他弟子弘远的魂灯已灭。”
“你可能不知道，弘远刚从九寨城回小京山城不久。”夏承舟笑着道：“我如果不是最近没有离开过分院，我都要相信，是我们派人杀了普玄和弘远。”
夏景弘吃了一惊：“弘远去九寨城做什么？难道是调查林可？”
他忽然看着自己父亲，肃色道：“父亲，我们真的没有派人去吗？我是说，爷爷那边…”
夏承舟道：“当然不是我们，也不是爷爷那边。至于其他分院，还真不好说。”
他停住话语，望向远方，若有所思。过一会道：“东胜分院那边，陈玉机和他侄女，有没可能掺合进来？”
夏景弘怔住了。陈阁主受自己拜托，其实是受父亲所托，将“魅影刀”和“魅影断魂诀”交到林可手上，应该不会牵扯太深。
而陈茹婷，只听说她与林可有过一点交往，也不大会涉足进来。
至于东胜分院，它们要掺合此事，也不是没有理由。但不会和陈阁主以及陈茹婷有多大关系。因为他们份量不够影响东胜分院的决策。
于是，夏景弘道：“东胜分院我无法判断。陈阁主和他侄女，我认为不大可能。”
“也是。”夏承舟道：“江湖一直有传言，郭淮岩是混元寺所害。现在普玄消失，江湖据此推断是我们报复，也算有因。但这都是没证据的事。最奇怪的地方在于：小京山城主邹杰也死了。死因现在众说纷纭，但死亡时间恰好与普玄失踪几乎同时。这不能不引起人们联想。”
“假如…”夏景弘道：“我是说假如，郭淮岩师兄那件事是普玄所为，而邹杰也参与了…有没这种可能？”
夏承舟深深看着他，问：“你是不听到什么了？”
“没有。”夏景弘：“要悄悄抹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难。但是有能力抹杀其中一个，就能两个一起解决。传言，还有齐叔和我，都觉得出手之人，在金丹之上。”
“继续跟踪吧。”夏承舟：“不过，弘儿，我始终觉得问题的关键，我们一直没有弄清。那就是：袭击郭淮岩他们的人，动机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偷袭我们的人？”
夏景弘考虑一下，道：“有没有可能，他们的目标只是郭淮岩师兄，其他人只是陪葬？如果是这样，我们查找的方向应该是：郭师兄又因为什么成为他们必杀之人，甚至不惜冒大风险，杀害我们那么多人。”
夏承舟听道这里，没有反驳。：“郭淮岩年少时在普玄俗家师门学习过，也与普玄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有点香火情。那次郭淮岩说过，他有一位过去的同门师兄，在小京山城混元寺做住持，会去混元寺找他。后面的事…”
说道这里，两人都陷入沉默，静静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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