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趴在叶和怀里，盖着被子，只露出裸露的肩膀，比雪更白。
“抱歉，叶和。”爱丽贴着叶和，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
“什么。”
爱丽喃喃，像是自语，又如同梦呓，“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明明这样就应该满足的，但是，可是。”
“也救救她们，可以吗？”
……
爱丽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德国的城堡，城堡里空荡荡的。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城堡里回荡。
“叶和叶和……”爱丽很害怕，只能反复念着一个名字。
有脚步声，她跑过去。
“为，什么。”当她看清之后，愣在原地。
四肢都变得没有力气，瘫倒在地上。
——叶和打碎玻璃，从那里面抱出来了，另一个她。
那她是谁，我是谁。
不对不对，“叶……”她想要喊出声，却发现喉咙部位的零件坏了，只能沙哑的呃呃。
她有关叶和的记忆都在被强制删除，就像是从来没有遇见过。
“不要，不要不要！”
唯有这件事，只有这件事。
她仿佛落进无休止的深渊，黑暗没有尽头。
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抓住爱丽的手臂，肩膀……各个部位。她们一齐说着，最纯粹的怨念与恶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偏偏是你。”
“对不起对不起，”爱丽只能反复，“对不起。”
叶和手指按在爱丽眉心，后者的表情渐渐平静，只是眼角依然还带着泪，“对不起……”
叶和收回食指，回想着在梦境里所看见的一切，终于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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