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周云霄坐过无数次头等舱，也体验过各式各样周到细致的服务，但没有哪次是这么的……热情。
以前虽然因为他长的帅又温柔亲切，跟那些空姐聊的特别好，甚至他有好几段感情，也是在飞机上结缘的。
但——
原来体贴服务，是没有上限的啊。
人类对幼崽的喜爱，可以超越一切，什么帅哥美女，在这一刻，都死一边去，财宝姐的魅力，秒杀一切。
周云霄叮哩当啷拎了一堆各种赠品，一脸茫然的下了飞机。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下机时比上机东西多了这么多……
谁懂啊，财宝搂了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光是飞机模型，就各种款都送了她一架，还有机长的签名……
他看着财宝依依不舍的跟空姐空少们告别，那家伙送的，都快送出关了要。
最最让人惊讶的是，财宝姐这段时间跟飞机上的空乘人员相处，居然能说上几句英语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yes、no、eat、sleep等等，但人家就是莫名的交流无障碍。
就……很羡慕。
财宝姐这万人迷的架势，他好想学。
顺利的一路出来，外面早有车子等候在那，一见到陈川，来人的眼睛就有点红：“陈律，你可算来了。”
他是江孟凡的助理，自从事发后，已经几天几夜没怎么合过眼了。
陈川看他一眼：“律所现在怎么样？”
“乱，很乱。而且很多委托人过来要求撤销委托。”
江孟凡因为杀人被捕，律所不受影响才怪呢，谁会找自己陷入诉讼风波的律所打官司？
陈川看了眼周云霄：“你去律所。”
正事要紧，周云霄会意的点点头，拎着行李箱去拦出租车。
陈川则带着女儿先回自己的公寓休息，不管怎么说，事情再急，也是财宝最重要。
几十个小时的飞行，虽然财宝一路好吃好睡好玩，但，毕竟是在飞机上，一切都没那么方便。
等给女儿洗了澡，喂饱哄睡后，陈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依旧，江孟凡还是死在女人手上。
死者，就是他的前女友，凯蒂。
她在X侵案时拿到了巨额赔偿，没多久就息影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豪，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
而事发当晚，她给江孟凡打电话，说遭受丈夫家暴，快死了，向江孟凡求助。
他赶过去时，发现凯蒂不着寸缕的躺在沙发上，等着他。
俩人发生剧烈争执，然后江孟凡就突然晕厥，再次醒过来时，凯蒂浑身是血的躺在他脚下，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鲜血，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而匕首上，有他的指纹。
再然后，警察破门而入，他只来得及给陈川打了个电话，就被按倒在地。
助理一脸气愤的对陈川说：“这是陷害，绝对的陷害。陈律，你一定要帮帮凡哥啊，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陈川翻着资料，唇边挂着冷笑：“冤枉，有监控，有女佣的证词，还有物证，所有的一切，都在指证他江孟凡是凶手，你跟我说冤枉，他哪里冤枉？”
不是不失望的。
多年的培养，同个女人身上，江孟凡栽倒两次。
陈川觉得，江孟凡有今天的下场，是他应得的。
助理吓的不敢再说话。
他向来很怕陈川，这个大老板，说话从来不饶人。
以前他还在M国时，让多少律师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心脏病、高血压、脑血栓……
看到他的背影，就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一块肉下来。
现在多少法学院，还拿着他的经典案例在学习讲解？
可以说，他离开江湖多年，江湖依旧还有他的传说。
而这几年，助理习惯了江孟凡温和亲切的行事作风，突然直面陈川，老实说，几度的纽约天气，他后背就没干过。
陈川不说话，助理也不敢说，布置得简洁优雅的房间，陷入一片沉默当中。
半晌——
“去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江孟凡。”
“好的。”
“另外，把这个案子所有的资料，我是说所有的，都拿过来给我。”
“好的。”
“这段时间，让乔来做我的助理。”
“好的。”助理在心底，长松口气，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
乔应该会，很惊喜吧？
毕竟陈律师，可是他的偶像，能跟在陈川身边学习，是律所多少人羡慕的事？
*
沈溪觉得今天一整天，金恩彩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笑容特别甜，特别特别的甜。
尤其是面对她时，那个笑容，甜到……让她心里有点发毛。
之前陈川给她发微信，她知道江孟凡出了事，他要去一趟M国。
老实说，沈溪有点担心财宝。
倒不是担心陈川一个人照顾不了财宝，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担心，到了那个到处是炸鸡、薯条、汉堡的国度，财宝走路上，估计是走不动道的。
肯定是闹着要这个，要那个。
没有她在，陈川能不能搞定耍赖的女儿啊？
真让人担心呀。
毕竟，家里这种恶人角色，向来是她扮演的说。陈川面对女儿，向来是心慈手软。
这几天的交流学习，沈溪已经很熟悉流程。
每天都是去听听课，青大不愧是名校，师资力量和水平，绝对遥遥领先。
这次他们过来听课，真是受益良多。
尤其是沈溪还趁机去找自己想报的博士导师聊了聊，对方表示非常欢迎她报考，且愿意给她留一个名额。
真纠结啊，青大很好，学校好，老师好，城市好，唯一不好，就是离禾城太远。
虽然她读在职，不像全日制，但时不时总还是要过来一趟，没那么方便。
可这个老师，真的是学术界的泰斗，她偶像来的。之前沈溪读研时，就想过报他的研究生，只是被自己学校的老师用奖学金给……收买了……
现在申博，机会又一次出现在面前，沈溪很是纠结。
太纠结了，沈溪很不爽，需要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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