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长歌以魔气掐住了韩疏浅的脖颈，让他整个人悬在半空。逼着他动弹不得。
韩疏浅吐血吐得愈发厉害。半晌，我听见五长老韩疏浅笑笑地说道：
“暮师娘，……您真是，毫不留情。”
“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韩疏浅都快被暮长歌掐得喘不上气了，他的脸色逐渐发青发紫。可是，他的神情却还依旧镇静：“当年天穹宗弟子演武大比，你我二人一并进入了总决赛，”
“你的出手多狠厉，又不失果断。”韩疏浅口吐鲜血，“三两下就使我落于下风了。”
“我当时就在想，这么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穹宗。”
“金鳞岂是池中物……”
韩疏浅还没夸暮长歌几句，就被暮长歌不耐烦地打断了：“说重点。”
韩疏浅于是顿了下。
而后，他又在笑：“暮长歌，你总是那么心高气傲！枉我有时总会变着法子的想要夸你。想要你正视我。……可就算被你漠视，我也还是要说。”
“那时候，我在众目睽睽下惨淡落败于你以后，其实一直耿耿于怀。我是多么想要赢过你啊。”
“可我每每找你攀谈，你却根本不理我。想要偷师学艺，也根本学不来。”
韩疏浅叹口气：
“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啊。”
……
我很吃惊。而暮长歌只觉得自己听了一耳朵的废话。
他皱眉问道：“你为何想杀萧寒心？”
“……”韩疏浅抿了抿唇。
我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我刚刚真的被韩疏浅碰到了的话，就会触发他指尖处的天道秘法。而后，我就会变得和他一样、面容枯槁、蓬头历齿。最后，当场不治身亡。
而韩疏浅没有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默了片刻，又朝着我笑。
年少的韩疏浅，却顶着一张极其衰朽的面容，老气横秋，朝我瓮声瓮气的问道：
“萧师叔，我要被暮师娘活活掐死了。”
“你都不管管我吗？”
我：“……”
8.
我惊了半晌。片刻后，我拧眉反问道：“小五，你竟然和天道有联系？你，你为什么要和它有联系？？？”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天道既然能够在魔宫里，联络到魔界的太上皇和皇太后；那么，它自然也能在天穹宗里，联络到天穹宗的长老们！
可是，我真没想到，
韩疏浅会被天道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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