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上车。
“吴羿你在车里抽烟了？”祁琪上车问。
“黄善抽的。”吴羿说。
“哦，我以后会注意。”黄善狠狠的瞪了吴羿一眼，默默的背下了这个锅。
车从山里开到市区要一个多小时，夜晚没有车，黄善的车技不错，开得飞快，穿过市区来到破旧的老城区，这里一到夜晚人就特别多，虽然新城有现代感，但老城有很烟火气，许多人还是愿意在夜里回到这个老地方喝酒撸串。
祁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极少会到特别接地气的地方，吴羿搂着她几乎没办法落脚。街上全是满人的大排档，街边摆满了桌子，大声的猜码喝酒玩闹，还有一些人扶在电线杆前吐，还有已经醉得躺在街边，裤档上湿了一大片，嘴里嘟囔着喝再喝继续喝。
四人走到半开着门的理发店，推开门，窗帘后面的红色灯亮着，隐约听到里面有人的声音。
“有人在吗？”蓝晶晶一边敲门一边问。屋里传来一阵零乱的声音，一个男人裤子还没穿好私密装备还露在外面一边扯着裤子一边从里屋逃出来，把蓝晶晶和祁琪都吓出了魂，把脸躲到身边男人的怀里。
“你怎么不说她是干这个的。”蓝晶晶狠狠的掐了黄善的腹肌。
“我没来过我怎么知道。”黄善捂着蓝晶晶的眼睛。直到李妤梦穿好衣服慢悠悠的走出来，看到来的四个人，一愣，又轻蔑一笑，熟练的给黄善和吴羿都抛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坐到理发椅上。
“妈的，还以为是来检查的。”李妤梦吐着烟说：“好久不见啊黄总，还有我的小妹妹。”
“我是来跟你打听姜之明去深圳之前，具体跟你说了什么。”蓝晶晶开口说着，看见店里的收款码，滴的扫了一下：“你把他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会亏待你。”
“你跟吴羿真的是配啊，他来的时候也是扫了这个码，他给了我一万，我还他一句加一炮。”
“要多少你开。”蓝晶晶打断道。
“你人都回来了，你还要知道这些干什么？该说的我也跟你家妹子说了，她没告诉你吗？这妹子不听话啊，打一顿就好了，看看陈敏月，打打就听话了。”
“姜之明以前就打过陈敏月？”蓝晶晶转头问吴羿。
“他们家的男人都打啊，黄善不打吗？我跟吴羿吵架的时候他也打我，身上全是他的牙印。”
“姜之明去深圳前说了什么？”黄善打断李妤梦的话，再说下去，他们两兄弟又要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李妤梦眯着眼睛吐着烟，任四人站在屋里等着。黄善转身出门把半开的卷闸门拉上，与街上热闹的人群隔开，屋里只剩下昏暗的黄色灯光，和里屋透出来的红灯。
“干嘛？关门是想睡我还是打我还是玩5P啊？”李妤梦冷笑一下：“我出来玩的时候你俩还是处男，吴羿了解我的，我吃软不吃硬的，你吓到我，我可能就记不起来了。”
“好好学学，不要再被他骗了。”黄善从吴羿身后拍拍他的后背小声说完，从理发椅前的台面捡起一把老式的刮胡刀在手上玩弄着：“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说话，拿钱，我们就走。”
“我选第二个。”
“第二个就是你只能选一个。”
“哈哈哈哈。”李妤梦大笑起来：“黄善你好幽默，你们不带女人来多好，像那天……”
“我跟吴羿不一样，我没那么善良。”黄善坐到另一张理发椅上。
“我喜欢邪恶的。”李妤梦一边笑着一边把腿搭到黄善的腿上，露出大半个屁股。黄善的手在她腿上一挥，划出一道鲜红色的印子，一秒之后血从肉间冒出来，李妤梦痛苦的捂着伤口倒在地上，惨叫着，一边骂着脏话。
祁琪跟本没见过这种场面，没来得及回避，吴羿也没来得及反应挡住祁琪的眼睛，一股恶心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趴在玻璃门上吐起来。
“你疯啦？”蓝晶晶没想到黄善居然用刀，从小就学会处理伤口见过各种伤口的蓝晶晶四处看也没看到一件看起来干净的布，看着李妤梦腿上呼呼冒血，急忙脱掉身上的小薄衫，在手上卷起，蹲在地上给李妤梦捂住伤口。
“没有碰到大动脉，给你三分钟时间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开门，帮你叫车，送你去医院，或者就这等干等着。”黄善把手中的刀丢在洗头的池子里开水冲干净，顺便洗了一把手：“我觉得你会说的。”
“妈的黄善，你他妈的动我。”李妤梦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喊着，用力嘶喊着。
“你越用力血流得更快。”蓝晶晶用力的摁着伤口，血已经透过衣服染在她的手上。
“这种脏活不用你弄。”黄善拉起蓝晶晶，堵伤口的衣服滚到地上，李妤梦把衣服慌张的把衣服捡起来自己捂着，龇咧着嘴骂着脏话。
黄善帮蓝晶晶洗干净手，蹲在李妤梦面前，她倒在地上原本就很简单的衣服一挣扎全走光了，蓝晶晶坐旁边拿了一条有味道的毛巾盖在李妤梦的身上：“我们没想伤害你，就只是想知道姜之明他想怎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害过我一次了，我不明白他好不容易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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