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但我现在看见的人，可不是当年的曹华达，而是一个在阳丹眼镜城，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后半生都将碌碌无为的失意中年人。”
“何况，你说的再多，曹氏光学设备有限公司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尘埃，现在的市场，大家只认可蔡司的镜片！”
这个时候的曹华达，其实已经有些生气了，但陈凡并没有停止。
“记住一句话，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无论你的过去多辉煌，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旁边的姜汉文都听不下去了，连忙拦住陈凡，“陈总，不要再说了，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曹也不想这样的。”
“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让他自己安静的生活吧，准备回去吧。”
姜汉文其实也看出来了，陈凡的激将法确实起了效果，所以他马上也唱起了红脸，不过也是激将法……
两人的话，算是彻底点燃了曹华达的怒火，他浑身都在颤抖，看着两人，“你们给我站住！什么叫做我是失败者，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
“当时的情况，我想你们紫光研究所的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市场的动荡，加上华尔街的封杀，让我不得不放弃继续走下去！”
“别说是公司了，就连我的人生安全都受到了威胁，要是我坚持下去，说不定老婆孩子都失去了……”
说到这里，曹华达的眼眶都红了，但一生要强的他，还是憋了回去。
火候到了，陈凡这才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曹华达，“继续说，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直接打开了聊。”
“对了，麻烦给我们上一些酒，在上几碟小菜。”
陈凡知道，这时候小酌一下，应该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不过一旁的两位博士都是不喝酒的，等下还需要他们中的一位开车。
所以，陈凡和曹华达就喝了起来，不过喝的很慢，主要还是以聊天为主。
“你以为我不想东山再起吗？当年的封杀非常彻底，只要是行业内的人，都没有人敢用我，因为一旦让我入职，他们的原材料就会遭到挤压，甚至是一些核心的技术，都无法得到授权！”
“当年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的技术壁垒相当严格，核心技术都掌握在米国手里，想要用，还得人家同意。”
“所以，在我解散了曹氏光学设备有限公司之后，也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又背负了大量的债务，走投无路之下，才选择了隐隐埋名！”
听了曹华达的话，陈凡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凡城科技也遭遇了这样的待遇，不过现在的龙国大环境，比那个时候好了太多了。
国产逐渐崛起，国人也喜欢支持国产，根本就不存在彻底的封杀！
即便是目前的凡城科技，也只是被蔡司制裁而已，想要购买他们的镜片，当然也是可以，但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无形中就提高了生产成本，让已经定完价的FC眼镜，直接陷入了停止生产的边缘。
所以，陈凡当即就决定放弃蔡司镜片，另寻他路！
“你们知道吗？当年提出封杀令的时候，参与的企业可不仅仅是蔡司，还有他们背后的几大巨头，歌谷，软微甚至是平谷都参与了进来，相当于制定了全新的规则。”
“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因为我没得选啊！”
喝了酒之后的曹华达，反而没有刚才的洒脱，他在回忆当年的时候，陈凡听的是津津有味，这样的创业老前辈，愿意把他的失败经历讲出来，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凡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次蔡司之所以给我们凡城科技报价翻倍，背后就是软微和歌谷在操纵，至于平谷有没有参与，我不太清楚。”
“所以，你如果担心他们还会搞你的话，你大可放心，因为我们凡城科技，现在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无论你加入与否，我都已经获得了最强大的敌人！”
也许是找到了共同点，两人碰了一杯，然后继续聊了下去。
“我猜也是，发展起来的蔡司，没想到还是要依靠米国，如果不是因为背靠三大科技公司，当时的蔡司，在国内根本就不可能做起来！”
“没想到，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必须干一杯。”
酒劲上来了，话也就聊开了，虽然曹华达后来也意识到了陈凡是故意激他的，但他也认了。
很快，在达成共识之后，直爽的曹华达表示，请他过去可以，但他不会入职凡城科技，必须要亲手建立一个全新的企业，把老伙计们都找回来！
听到曹华达的话，陈凡当然是非常高兴，他本来还担心没有团队呢，现在曹华达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甚至，陈凡许诺了让他的团队以技术入股，占股30%，曹华达没有任何意见，直接就同意了！
毕竟，如果没有陈凡庇护他，没有凡城科技的帮助，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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