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舔慢咬，还是占领掠夺。
他都没有，只是那么贴着曲暗，眼睛也早在亲上去的瞬间闭上了。
真软，萧明想。
曲暗也没有动作，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在等萧明的下一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少萧明觉得已经很漫长了，他有些慌张的松开，眼睛又控制不住的眨动，是紧张的表现。心脏因为那个轻吻剧烈跳动，大抵是超出了平常的心跳范围的
只是他才起身，腰却被曲暗搂住，整个人向前倒，坐在了曲暗腿上。
曲暗向他压了过来，嘴唇再次相贴。
不同于萧明的不动如松，曲暗的吻显然更贴近萧明看到的那些教程。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唇珠被对方含住轻吮，后面力道大了一些，松开后又再次舔吻。有温热的触感舔过他的下唇，像是描摹他的唇，时轻时重，像是还不太能找得到窍门，而后又钻进齿缝，撬开齿关，长驱而入。
城池中未有他人做客过，现在却被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完全占满了，毫不留情，极具侵略性的。
但是这样的侵略性又带着一点笨拙，更像是客人急匆匆想要见主人，结果失了分寸，磕碰了桌椅，又碰伤主人。
两个人显然都没有这种经历，真正要进行深吻时却磕磕绊绊，牙齿像是要打架了一样。
曲暗松开萧明，眼里有抱歉：“是不是磕疼了，抱歉，第一次我没有经验。”
萧明摇摇头，脸有些红，“没事。”
“再来一次吧，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办了。”曲暗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学术研究。
萧明被蛊惑一般点点头，曲暗又把人搂紧了一些。
之后就是两个人的脑袋都有些飘飘乎乎的了，都是初学者，只是曲暗很显然要比萧明的学习能力更好一些。
现在学清扫，之后学种地，萧明的清扫能力显然不如曲暗，现在不知道之后开始学种地还有挖凿洞穴会不会不太一样。
萧明被吻的逼出了眼泪，刚开始不知道要用鼻子换气，脸都涨得通红，曲暗松开他让他呼吸了几口，又提醒他可以用另外一个地方换气。
曲暗说完这一句又吻了下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直到萧明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没了知觉，口腔内都是对方的气息，还有那种令灵魂都要战栗的酥麻感。
空气中是暧昧的水声，带着一点让人羞耻的“啧啧”，还有因为太近而呼吸同一角空气，全是温热的窒息感，有种令人沉沦的醉意。
明明只是个吻，怎么就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上下位置已经颠倒，姿势也不再是刚刚那样。
萧明躺在床上，手环着曲暗的脖颈，身上的人明明温和，此刻却有极强的压迫感，可这种压迫感落在萧明身上又是轻飘飘的。
曲暗吻得有些情动，但他的手一直都只在萧明腰和头的位置，保持一个护着对方的姿势。
但是两个人免不了越贴越近，正常成年男性也能感觉到彼此的生命力。
几乎是在感受到的一瞬间萧明就僵住了，大脑也有了片刻的清醒。
曲暗显然比他清醒的要快，翻身到了一旁，喘着粗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还有那越烧越烈的某处。
他的嗓音都变哑了，很难让人判断不出他现在的状态：“你先回去，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要过去那边录制呢。”
现在太早了，哪怕是亲吻，也是曲暗之前没有想过的，虽然他其实心里早就想的要命了，毕竟男人的劣根性就摆在那里，但是教养还有他对萧明的喜欢让他生生压下了那些冲动。
今天这一回也属实是意外，萧明的主动直接瓦解了他心里第一道防线，那道防线其实是对萧明的保护，偏偏他还傻傻的自己凑上来，叫曲暗怎么忍得住。
这不是别人，是萧明，是曲暗喜欢的小猫。
没把小猫吃掉已经是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所以现在再下去怕是要糟糕了。
萧明显然也还有点怕，当然不是因为抗拒什么的，只是现在确实有些太早了，而且他自己也还没有想好。
他整理好自己有些皱巴的衣服，下了床说了句再见，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只是手放上门把手的瞬间，他又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曲暗，声音不大：“需要……我帮你吗？”
就算是他自己，对于这种事的感受和体验也是陌生的，这会会说出这种话也是因为自己也是男的，很明白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曲暗感觉自己真的要抑制不住了，声音带笑，却是警告：“呼呼，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萧明能看到曲暗眼里毫不掩饰的欲色，那是对着他的露骨，而且是要将他吞吃一样的漩涡。
男人最懂男人，不是假话，萧明这会也不犹豫了，直接按动把手转身离开。
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在来之前和曲暗说什么不用给他再安排房间，两个人住一间就好的话。
今晚仅仅是那样，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要死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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