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对面，彼此对望。
眼神不一样，陈江的平淡，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没有半点起伏。
等了半天，想象了很多陈江见到自己时候的表情，风雪真人反而诧异了。
出乎她的意料，眼前的男人见到自己不是大吵大喊，也不是提剑上来就杀人，反而十分平静站着，就这么注视着。
风雪真人诧异过后，深深盯着眼前的男人，和她的男人陈青都十分相似，一模一样，说不是陈青都的儿子都没人不信。
一眼能够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当年那个人，他消失了，却没有死去，还回来了。
内心，也有了一点埋怨，对陈青都的埋怨，他果然下不了手，放过了陈江。
风雪真人注视许久，冷冷开口：“你不该回来的。”
一句话，让气氛变得更加肃杀。
陈江反问：“为何我不能回来？”
悬空山可不是她的悬空山，陈江想回来就回来，而且，他的目的本来不是悬空山，既然他们都送给他礼物了，怎么样都要还礼。
主打一个礼尚往来。
“你回来，是为了报仇雪恨？”
为了他的母亲报仇，而仇人，自然是她。
风雪真人就这么盯着陈江，想要刺激陈江，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任何动静。
平静的眼神，让风雪真人都感到害怕，过于平静。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风雪真人下意识退后一步，那只手用力握着剑。
“你害怕了？”
“哼。”
风雪真人冷哼一声：“你一个弃子，我何至于害怕你。”
“陈江，悬空山不是当年的悬空山，你也不是当年那个悬空山的少主，现在的悬空山少主乃是我的儿子陈海，他才是正统，他才是未来悬空山的主人。”
“而你，什么都不是。”
再次刺激。
再次试探。
一旦不对，风雪真人会立刻动手。
那些刺客都被杀了，她可是清楚陈江的危险，可她还是走出来了。
直面陈江，直面这个人。
“你不怕我杀了你？”
风雪真人闻言，仰头大笑：“哈哈哈。”
“你能吗？”
“你的实力不错，可是，你杀不了我。”
“这里可是悬空城，你不敢的。”
陈江往前一步，平淡道：“你的倚仗只是这个？”
悬空城，赌陈江不敢动手。
“我杀了你，立刻离开悬空城，哪怕是悬空山，也奈何不了我。”
“你不怕吗？”
风雪真人内心摇摇头：“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也不敢。”
“陈江，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夺回你失去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再次见到你父亲，杀了我，那些东西，都不会属于你。”
“到时候，你还是那个丧家之犬。”
“而我儿子，将会是悬空山的少主，未来的主人。”
她不怕死了。
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陈江。
为她的儿子陈海铺路，而且，她也不认为陈江可以杀死她。
这点自信，风雪真人还是有的。
“看来你很自信。”
陈江抬手，风雪真人身躯飞了出去，鲜血喷洒天空。
漆黑之中，她倒在地上，一巴掌，无力起身。
这一刻，风雪真人惊恐了。
她，竟然如此脆弱。
在陈江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种感觉，她好久没有体验过。
“你到底什么修为？”
“你不是陈江，你到底是谁？”
风雪真人指着陈江，大声咆哮。
不可能。
陈江不可能这么强的。
都是幻觉。
“我啊，不就是你一直想杀的陈江，怎么，现在反而不认识了？”
“风雪真人，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来吧，举起你的手杀了我。”
陈江张开双手，嘲笑着。
风雪真人用力爬起来，这一击，她重伤了。
差一点死去。
陈江控制了力度，没有立刻杀了她。
而是不断刺激她，羞辱她，让她心态破防。
直接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而且，陈江还有疑惑，暂时不能杀死她。
这个女人，还有用处。
“你当真不怕死？”
“你不会杀了我的。”
风雪真人颤颤巍巍站起来，盯着陈江。
抹去嘴角的鲜血，风雪真人淡淡道：“你想知道杀死江清寒的凶手是谁？你想知道当年是谁动的手。”
“你在怀疑我，却又不肯定是我。”
“或者说，你在怀疑其他人。”
陈江的心思被她看穿了，果然都是人精，不简单。
有恃无恐的风雪真人，吐着血，也要嘲讽陈江。
“我不会告诉你的。”
“江清寒的死，只有我知道。”
“咳咳。”
陈江眯着眼：“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吧？”
杀意，泄露一点。
风雪真人感受到了，她不为所动。
“咳咳咳，陈江，你不会杀了我的，我只想你离开此地，要么，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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