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是两个问号架了上去。
鬼舞辻无惨轻轻的眯眼，他抬起手，血珠从指尖涌出。
在鬼之血即将注入黑死牟体内的时候，他却是停了下来。
面瘫脸有些臭，很不爽的说道。
“原本是非常想将你变成鬼的，但是看你这般爽快的模样，我却是一点都不想给了！”鬼舞辻无惨说着就要将手收回。
“哎。”黑死牟叹气，看着鬼舞辻无惨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
这下，鬼舞辻无惨更加气了。
他将手收回，一个瞬间来到了黑死牟的面前，出手便是想要捏爆黑死牟的脑袋。
黑死牟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鬼舞辻无惨折腾。
捏爆头是没有捏爆的，鬼之血倒是莫名其妙的注入了黑死牟的脖子中。
“…”
鬼舞辻无惨脸上已经非常难看了，可是这个时候想要停下手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他变成鬼了也没有关系，还是有办法毁掉他的！
利用血脉压制想要让黑死牟爆体而亡。
黑死牟自然没有爆体，他甚至在瞬间便就适应了鬼之血的力量，由人类变成鬼只是让黑死牟的双眼变成了六目，其他的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走完过程中，黑死牟对鬼舞辻无惨摆了摆手。
“再见。”
“…”
鬼舞辻无惨面上青筋凸起，人类的手也进行了变异。
他又暴走了。
鬼舞辻无惨的愤怒注定会让不少无辜之人平息他的怒火，要说第一次云华还是冷眼旁观，但是这次她却是阻止了他。
“你想要帮助人类吗？云华！”鬼舞辻无惨双眼充血，死死的盯着云华。
“有意思吗？”云华手上微微用力，鬼舞辻无惨攻击便被卸了力。
在她松开的一瞬间，鬼舞辻无惨甚至被这样的冲击弄得倒退了半步。
因此，他更加盛怒。
“云华，你不是人类你也不是鬼，可你却与我生活了几百年，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些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类！”愤怒的鬼舞辻无惨像是要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般。
黑死牟的态度惹怒了他，发现无法毁掉黑死牟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你也知道几百年了，我觉得你应该改改你这暴脾气了。”云华淡淡道。
曾经的鬼舞辻无惨不管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他在千年间唯一吃了一次亏就是吃在了继国缘一的手中，再到死亡的千年他都是上位者，无人敢与之抗拒。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世界即将崩坏，天道消失。
原以为天道只是将最后一丝力量拿来限制最容易破坏原剧情的鬼舞辻无惨，但是从她知道循环开始，才知道十二鬼月中的其他鬼早就被循环限死了。
所以唯一容易失控的，只有鬼舞辻无惨了。
云华的话让鬼舞辻无惨更加冷漠的注视她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变异的手变回原样，他转过身慢慢的向前走。
就在他的背影要消失的时候，云华才听见他淡淡的话。
“云华，我原本以为我们是同类人。”
同人类？
云华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
鬼舞辻无惨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他决绝像是的要和云华分道扬州一般。
云华轻轻的抿了下唇，声音小的似是自言自语。
“我们可不是同类人。”
他不是人，她亦不是人，所以谈什么同类人呢。
云华不会否认，自己虽然选择了来到异世，但是根本就没有准备拿出全力来拯救这个即将崩坏的世界，毕竟她已经有了一个需要保护的世界，如果真的在这边出了什么状况，那么那边同样会生出连锁反应。
她会选择前来只不过是因为心底的那一丝怜悯，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如果最后真的什么都无法改变，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在这个世界的几百年不断在脑海中整理着从系统那边看到的画面，她想要确定崩坏的原因来自哪里。
原本以为自己是看清楚了，剧情的改变是十二鬼月中身边出现的那些女子与男子。
但是现在看来，不止是他们。
鬼舞辻无惨，这个鬼之始祖，他也是一个最大的崩坏缘由。
其他鬼倒是只想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但是鬼舞辻无惨不同，他是时时刻刻在剧情崩坏的边缘疯狂蹦跶。
他胆小自私、畏惧死亡。
冷血无情却又非常残暴。
反正很多很多不好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鬼舞辻无惨，他真的很坏，快要坏到底子里了，可是云华却不能解决掉这个坏蛋，因为他非常重要。
而且…
云华缓缓抬头，看向天边。
‘如果有人靠近的话我是可以感知到的，没有必要浪费你的精力…’
一个真的自私到了极限的鬼，为何会担心她浪费精力？
还有，云华突然想到他重伤不让自己治疗，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思及至此，云华笑着摇摇头。
“要坏就做到最坏啊，为什么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柔软。”
而仅剩的这一丝柔软，竟是给她的。
这就很荒谬了啊。
毕竟她从始至终可就没有真心实意的关心过鬼舞辻无惨呢，身为亦是最大的反派，云华会选择在他的身边，不过是希望事情能在自己的掌控中。
他打不赢自己，自己就可以掌控他。
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云华回到目前停留的地方时并没有见到鬼舞辻无惨。
她没有选择用神力去找鬼舞辻无惨在什么地方，而是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真的就是一会，她便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
还未睁开眼她便听到了屋内属于其他人的呼吸声，云华睁开双眼缓缓的看了过去，果然，在角落的阴暗处看见了正支着一条腿坐着的鬼舞辻无惨。
“早。”云华起身，随口的打了声招呼。
鬼舞辻无惨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做声。
对此，云华轻轻的眨了下眼。
她突然发现鬼舞辻无惨有个特性啊，生气的时候就不太爱理人。
这样说来，就是气还没消。
看在他主动回来的份上，云华清了清嗓子哄道：“我没有要和你为敌，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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