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又吃了闷亏，烫坏了肚脐眼。
秦淮茹无奈，面对崔大可这狠人，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只能悻悻地带着棒梗到小诊所，自掏腰包上了点药。
以前的孩子命硬，没后世那么金贵，这点小伤，倒也算不得什么。
回到家，见贾张氏在外面纳鞋底，秦淮茹关上门。
对棒梗和小当喝道，
“你们两个给我站好，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崔大可。”
棒梗犟嘴道，“崔大可和你搞破鞋，我是在帮你报仇。”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他搞破鞋了。”秦淮茹脸一绿。
“我爸说的。”棒梗道。
“你这死鬼老爸。”
秦淮茹哼了一声，剜着眼睛盯着炕上生死未卜的贾东旭，恨不得上去给他掐死。
当年是被崔大可睡了，可这事能跟孩子瞎说么。
也幸好棒梗年纪小，不知道搞破鞋具体是做什么。
要是懂了那些龌龊事，还怎么看她这个老娘。
贾大郎，你真是死了活该。
“把压岁钱钱拿出来。”秦淮茹伸手。
“给傻叔了。”棒梗撒谎。
“还骗我？知道妈为了养活你们多不容易嘛？”
秦淮茹说着，就将棒梗和小当身上的压岁钱搜了出来。
足足有八块钱。
“哼，真没劲。”
棒梗气呼呼的，想了想道，
“妈，你干脆嫁给傻叔算了，他有钱，咱们以后能天天吃肉。”
听了这话，秦淮茹一愣。
嫁给傻柱？
她也不是没想过。
可是傻柱太丑了，实在下不去嘴。
而且有钱也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傻柱，就是掏大粪的。
身上那臭味，几十米外都能让人作呕。
要是天天跟他同床共枕，总有一天会忍不住自杀。
“小孩子别瞎说，等你爸死了，日子会好起来的，再坚持坚持。”
秦淮茹叮嘱着。
想想又觉得不对，不该跟孩子说这种话。
然而这个年代的孩子开悟晚，也搞不清真正意义上死是怎么回事，只是开心道：
“那太好了，爸总是说他活着难受，不如死了算了，现在终于要死了。”
“等爸死了，咱们是不是就能天天吃肉了？”
“到时候还会放炮仗，请人来唱戏，可好玩了。”
“还能吃席呢，院子里好久没吃席了，好期待。”
“........”
棒梗和小当兴奋的手舞足蹈。
贾东旭躺在床上，其实就是植物人状态。
偶尔能听到家人说话，就是醒不了。
此时隐隐约约听到儿女在等着他死去，好放炮仗唱戏吃席。
这尼玛顿时怒不可遏，爆发出极大的求生欲。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死了，傻柱这傻哔就能睡我老婆。”
“棒梗、小当、槐花都会认贼作父。”
“以后清明连个上香的都没有。”
“这绝不可以。”
极大刺激之下。
贾东旭刷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淮如，淮如，我要吃药。”
“淮如，救救我，我不能死。”
听到贾东旭的声音，屋里几人都吓了一跳。
秦淮茹先是惊恐，随后无比郁闷。
老公是打不死的蟑螂么，都这样了还能活下来了。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在外面的贾张氏听到声音， 忙不迭地跑了进来。
“东旭，你还活着，太好了。”
“你可吓死老娘了。”
贾张氏激动地哭了，儿是娘的心头肉。
别说残废，就是只剩下一个头，那也是好儿子。
如今活下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可秦淮茹却是愣在旁边，无动于衷，甚至嫌弃。
贾张氏心里要多气有多气，怒骂道：
“臭彪子，我儿没死你这么失望？”
“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潘金莲。”
“还在愣在这干啥，还不快去给东旭抓药。”
秦淮茹反应过来，叹了口气。
摸了摸兜里皱巴巴的几块钱。
这是刚从棒梗和小当身上搜来的，本来指望这点钱能过个好年，现在又要没了。
只能磨磨蹭蹭地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崔大和丁秋楠大包小包的出来。
这是要给去给老丈人拜年去了。
这么多东西，够普通人家捣鼓一年的。
拿过去给他老丈人嘴都要笑歪了。
丁秋楠真是走了狗屎运。
明天她也要回乡下，以前回去都是两手空空。
父母死要面子，勒紧裤腰带一整年，攒点东西，过年才拿出来。
还要说是女婿带来的，就为在村子里长点脸。
说起来，秦淮茹真是愧疚。
感觉对不起父母，又觉得很丢人。
如果嫁给崔大可，哪需要这么折腾。
哎。
秦淮茹眼泪又出来了。
..........
街道卫生院。
“小心肝，你没事吧。”
聋老太太坐在傻柱的病床前，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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