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跟在白镜诀的身后，他们抵达了白家的祭坛。
白镜诀指了指 前面。
“开始吧，姜小姐。”
“……”
姜池鱼觉得这个称呼多少有些见外，但白镜诀一直如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
姜池鱼往前走一步，双手捏诀，周身出现金色的光，不过一瞬，那些光芒将两个人笼罩。
白家祭坛在一瞬被点燃，白镜诀就站在姜池鱼的前面，高高地在台上，姜池鱼走到他的跟前，对着跪下，行了个拜师礼。
匕首划过指尖，鲜血从指尖流出，不多，但刺目。
“疼吗？”白镜诀的声音有些颤抖，在问姜池鱼疼不疼。
“！”
这算什么，姜池鱼蹙着眉头，根本感觉不出疼痛，她朝着碗里滴下一滴血，浅声道：“不疼啊，怎么了，白城主觉得这很疼。”
“还叫城主呢？”白镜诀揶揄道，“拜我为师，就该称呼我为师父了。”
姜池鱼一时之间没有转过来，她张了张嘴，从小到大只喊过一个人师父，如今看起来，自己还是有些许不适应。
“师父。”
姜池鱼做了一会心理准备，喊了出口，白镜诀的脸上露出一丝明媚的笑。
“乖。”
他们喝下了结完血契的那杯酒，白家的祭坛全都被点亮，光芒映照在所有人的身上。
格外的灼目，四周燃起的点点萤火，像是被放飞的萤火虫一样。
特别的美。
不远处的霍靳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一丝丝的疼。
霍靳上前一步，却被人拦了下来：“白家禁地，姑爷不能靠近。”
“嗯。”
姜池鱼笑笑：“从今往后也算多了一位师父，那就开始修炼吧。”
“不着急。”白镜诀说这不过才刚刚开始，需要先修养好，再决定修炼的事情，“等你身体养好一些，我先给你传授一些基本的吐纳。”
一个没有内力，从未修炼过的人，居然在天启活了那么多年。
看着白镜诀手把手教姜池鱼，不远处的霍靳眼眸沉了沉，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
“阿靳，你在这里偷看什么？”
身后的白锦檀突然出现，她顺着目光看过去，漫天萤火，在其中的两个人显得尤其和谐与美好。
白锦檀摸了摸下巴：“抛下成见，其实姜池鱼跟我哥哥倒是挺相配的。”
一侧男人的脸色阴郁到了极致。
白锦檀继续道：“可惜她那个女人啊，脾气差，性格也差，总之呢……不是什么好的。”
“？”
“唉，可怜我那哥哥，情窦初开，碰上这样一位。”
“别胡说了。”霍靳催促道，“没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吧。”
“阿靳哥哥要带我回慕容氏了？”
白锦檀激动的很，从成婚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回去过慕容氏，心里自然存了一些念想。
都说慕容氏排外，但若是被霍靳亲自带回去，肯定不一样。
虽说他们成亲了，但一直没有圆房，这也是白锦檀心底的痛。
白锦檀张了张嘴：“阿靳？”
“我说回自己的院子，外面的事情跟你无关。”霍靳还是避开了她的话，他并不想现在将白锦檀带回去。
起码在理清自己跟姜池鱼之间关系之前，他不想回去，可那些繁杂的事情在脑子里纠缠。
霍靳也没有勇气，再去找姜池鱼。
……
拜师很顺利，姜池鱼跟白镜诀结了血契，白镜诀突然拽住了她的手，将一个尾戒，戴在了姜池鱼的手指上。
“这戒指能感应你的生命，平常时候我不会打扰你。”
白镜诀看向姜池鱼，他说害怕自己刚收的小徒弟遭逢不测。
姜池鱼却是愣了一下：“所有的徒弟都有吗？”
“是啊。”白镜诀应了一声，他只有一个徒弟，就是姜池鱼。
她有了，不就是全部都有吗？
不过白镜诀没有解释。
处理完拜师的事情，白镜诀留姜池鱼在城主府吃饭，四长老还没有忙完，姜池鱼也没有办法。
她坐在席间，不远处就是白锦檀跟霍靳，席间的氛围怪异的很。
倒是白锦檀一改之前对姜池鱼的敌意。
“啧。”白锦檀笑着道，“做我嫂嫂多好，偏生要拜师，不过呢，我看话本子师徒情未了。”
“吃饭。”
霍靳被白锦檀夹菜，神色严肃的很，叮嘱她别忘记吃饭。
白锦檀吐了吐舌头，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嘛，阿靳哥哥别急。”白锦檀坐在那边，一直都特别多的话。
生怕别人找不着事情一样。
姜池鱼低头，尝了几口，不怎么喜欢这府上的菜系，她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
霍靳没什么胃口，匆匆便放下碗筷，一群人吃的不怎么开心。
“啊檀就这样，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姜池鱼轻声道，“我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还是无知的小孩。”
“……”
姜池鱼冷眸落下，不想继续谈论白锦檀 ，那女人的敌意从何而来，她最清楚，无外乎是对霍靳的爱。
只是姜池鱼一再强调，自己不爱霍靳也不想跟霍靳有什么牵扯。
但他们不信。
一直等到傍晚，四长老才回来，他跟白夫人道了个别，便将那颗鲛珠给了姜池鱼。
“保持温度的好东西，天上地下，就这么一颗，永夜城的鲛珠跟一般地方的不同。”
“这太贵重了。”姜池鱼吓坏了，这可是白家的传家宝，她这样的人怎么受得起。
不过姜池鱼还是很意外，四长老的威力无穷，居然能让白夫人心甘情愿的拿出传家宝。
“这种东西放着不用便是死物，它如今有了用处，就是最好的，听四爷的，拿着吧。”
四长老牺牲了不少，但却不能跟姜池鱼提起这些，女人叹了口气：“四爷，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四长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啊。”
这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孩儿，若是死了，四长老会很难受的，那种融入骨血的亲情，四长老很珍惜。
他希望姜池鱼一直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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