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顺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居民楼。
推开门的是一个憔悴苍老的女人。
见到季寻后她一愣，问道：“你是哪位？”
“有个人托我告诉你一句话。他说，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他很抱歉。希望在未来的生活中，你能放下他的离开，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季寻出了单元楼，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叹了口气，上了回程的公交车。
元辞他们已经提前出发，公交车上只有季寻一人。
像在无人村时一样，季寻上来的时候车上的乘客依次下车，杀气腾腾地向实验中学走去。
公交车向总部基地驶去，中途还接了几名刚刚出副本的玩家。
他们身体伤痕累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但没有人选择开口。
……
回到了他C区的小房子，唐茶已经不在了。
季寻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从副本里出来了。
邮箱里关于实验中学的奖励已经发放，季寻本来已经做好了这次又是‘零’的准备，可随后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可领取积分：一千七百九十九（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这么多！
不光有积分，还有从副本里带出来的黑黑，和某不知名学渣的头盖骨。
黑黑是破障鼠，可以打破幻境一类的迷障。
至于头盖骨——
季寻翻来覆去地看，只能勉强看出来这块骨头很硬。
“你也是骨头，能看出来有什么用吗？”季寻问正在往衣柜里挂人皮衣服的翟医生。
“这有可比性吗？”翟医生不满地撇撇嘴，接过季寻手里的头盖骨嫌弃不已：“脏死了，他讲不讲卫生。”
季寻也指望不上他，把头盖骨收回物品栏。
那边唐茶也给了回复。
“季哥！你出来了？我在陆哥这里，我们在准备下一个副本的东西，你要一起吗？”
季寻想了想，反正新老板也不可能任由他这么潇洒下去，说不定明天就把自己扔进新的副本。
与其被动进本，不如主动点。
而且陆建成和方蕊可比一般的玩家靠谱多了，唐茶虽然胆子小了点，但胜在听话。
没有靠谱队友，他上个副本过得属实有点累。
“可以。”
唐茶给他发了进副本的时间和地点。
时间在三天后，他还可以休息一下。
夜里，季寻察觉到身边有人，他倏地睁开双眼，抽刀就向那人砍去。
元辞笑得一脸邪气，他用手指夹住季寻的长刀，向一边推了推：“这么凶，亏我还担心你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你是出什么事了。”
季寻微眯着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大半夜不请自来你还有理了？”
元辞恶人先告状：“谁让你拉黑我，快加回来。”
季寻翻了个白眼，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叮——】
季寻点开邮箱，见是元辞转给自己五千点积分。
“你干什么？”
“聘——”见季寻眼神不善，元辞连忙改口：“谢礼。”
季寻冷哼一声，毕竟他在小礼堂时救了苏让一命，这些积分他收得心安理得。
元辞轻笑一声，问道：“要不要来曙光？”
“不要。”季寻回答的十分果决。
元辞挑眉，继续诱惑：“加入公会，可以参加百人大型副本。”
季寻不为所动。
“百人副本积分翻倍——”
“考虑一下。”一听到‘积分翻倍’四个字，季寻态度便有所松动，“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无情啊。”元辞站起身，突然正色道：“季寻，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在这个世界单打独斗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他对着季寻笑了笑，离开了C区。
“吓死我了。”
小骷髅从衣柜里钻出来，他这时没有套上翟医生的皮。
季寻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怂什么？怕被人看就穿衣服啊。”
小骷髅坐到季寻窗边，语重心长地说：“你不会真要加入曙光吧？我劝你慎重，咱们B——”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寻冷笑一声：“怎么？终于忍不住了？”
小骷髅用连忙用手骨捂住嘴，摇摇头：“口误，口误。”
从见季寻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身份和自己一样。
但他更知道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季寻心里忍不住地腹诽。
为什么会有人穿上人皮和脱了人皮性格相差如此之大？
见季寻没有生气，小骷髅又大着胆子说：“虽然实验中学里的鬼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除一次记忆，但我一直是记得的。”
他用指骨指了指元辞离开的方向：“这个人来了实验中学十次，每次都是学校最后化为一片尸海的结局。”
“怪不得你都不敢在他面前露面。”季寻嘲笑他。
“就算伪装的再好，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对我们BOSS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你可别被骗了。”小骷髅拼命地给季寻洗脑。
季寻：“我又不是你。”
不识好歹！小骷髅愤而回柜，还不忘轻轻关上柜门。
第二天一大早，唐茶就跑过来拼命敲门。
进屋后一脸紧张地拉着季寻看，然后松了口：“季哥，你快吓死我了。”
本来好端端地面对面聊天，然后一眨眼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唐茶差点以为又是什么灵异事件。
还是方蕊猜到季寻可能是进本了，他这才安心些。
季寻安抚他两句，简短地将上个副本的事情说了一下。
唐茶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广场上确实听到了许多人在讨论‘实验中学’这个副本。”
季寻：“说什么？”
唐茶回忆了一下：“说是深渊和曙光联手通关打出了真结局，所以现在那个副本已经永久关闭了，一些公会的狂热粉丝正在吹他们家正主呢。”
说完他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但据小道消息，深渊的会长下重金悬赏找一个人，据说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所以还有人怀疑真正打出真结局的是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季哥，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季寻寻思了一下：“应该就是我。”
唐茶砸着嘴，一拍大腿感叹道：“瞧我这命！我给自己找了一条多么粗壮的大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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