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没有着急回答张局长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确是不好回答，我有点摸不准张局长的意思。
“别着急，想清楚再回答也不迟。”
很是罕见的，张局长竟然递给我一支烟，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烟只是玉溪罢了，不算贵，很是一般当然也不算差，或许也不算是刻意表现自己的清廉。想要从一支烟上看出问题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尔虞我诈罢了，光头的死，真正有人在乎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了。”
我抽了一口烟，和张局长在医院外面的花园里面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所想，如实告知。
“对啊，尔虞我诈，说白了，谁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洗牌，互相试探罢了，但是很不辛，顾准，原本这不属于你的舞台，你却恰逢其会，被牵扯其中，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显得如此的可笑，而且不可捉摸。”
张局长笑了，看着我，开口说道，似有深意。
“张局，您有事儿明说就成，我这人，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
我笑了起来，对于张局长的感慨没有答应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和这种官场老油子打交道，开门见山不弄那些弯弯绕绕其实最好。
“那好，那我可就直接说了……”
张局长竟然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眯了眯眼，看着我，开口说道：“冉星的事情，我会帮你查的，如果不是他动的手，我肯定还他青白。”
“我需要做什么？”
我没有因为张局长的承诺就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压力很大，一句话，我和张局长的交情还不到，说白了，我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情，上一次警察局的事情，我算是对他们有过帮助，但是这又如何？恐怕也是不值一文吧。
官字两张口，真想要在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老好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对于张局长我虽然有好感，但是我也从来不会保持天真的想法觉得这就万事大吉。
“卧底。顾准，你也是明白人，我也不用给你绕弯子，有白就有黑，这是真理，但是每个国家的情况都有所不同，我们这边，必须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超过了这个范围就需要敲打敲打……但是说实话，我们掌握的证据，要让他们伤筋动骨很是有点难度。”
说到这里，张局长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要我当卧底，条件就是证明冉星的青白……
“条件不够。”
我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回答。
“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对我讲。”
张局长微微挑眉，看着我，开口说道，显然，他有些意外，想不到我会如此直接给他提出要求来。
“我要你确保冉星没事儿，而不是什么证明清白。”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确保冉星没事儿，但是，倘若真有犯罪，必要的法律严惩，还是逃脱不了的。”
张局长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直接就答应下来，对我开口说道。脸色显得稍稍有些怪异。
讨价还价。
他以为我会怎么样。
“我具体要做些什么？”
我看着张局长开口说道。
“卧底，自然是要收集证据，顾准，虽然你现在还算不上登堂入室，但是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心中你的地位不低，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入他们的内部，帮我们收集足够的证据，让蓉城重新洗牌。”
张局长倒是没有多少客气的意思，对我开口说道。
“不要说你做不到哦，哈哈，顾准，挑选你也是我们做过很多调查研究讨论了无数次才有的结论，所以，就别用能力不足之类的话来搪塞我了。”
能力不足……既然都已经让我做卧底了，我敢保证，打入黑帮的卧底肯定不止我一个。
到时候，或许自相残杀都说不定。
在他们眼中，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可以用来牺牲和利用的对象罢了。一次性消费用品？
“我拒绝。”
我看着张局长很是直接的开口说道。
“但是，我可以和你合作，当卧底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边，你需要一个更懂规矩的人，或许，我就是那个人，取而代之，对我们两人都好。”
张局长听我这样一说，顿时就笑了起来，味道很是有些轻视，看不起我的意思，随后，开口说道：“你觉得你能行？有自信是一回事儿，但是，多大的肚子吃多少东西，吃多了，会撑到的，小朋友，我说的事情你考虑考虑，我随时等你的消息。”
说完，就打算直接离开。
在他看来，我或许还是有着少年人的异想天开，有点狂妄，不知好歹的味道了吧。
我摇头，也没有去解释的意思，而是对着张局长开口说道：“我熟读水浒。懂得道理，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也随时等待你的答复。”
这一次，张局长愣了一会儿，随后笑了起来：“在看吧，我还是那句话，嘴炮，谁都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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