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哲回到庙里时,林伯已经把地上跟桌上的香灰清理的差不多了。
“爸,谢谢你。”阿哲本来打算自己清的说。
林伯对着他笑了笑,“饿了吧?你这几天都没什么吃。”
“对啊,但我可以忍耐到十二点再吃。”阿哲望了下时钟,大概是十一点左右。
“好啊。”阿哲接过林伯手上的打扫用具物归原位,而林伯则是捻香三炷开始走庙,他曾经是这座庙宇的代理庙公,但那已经是快要十年前的事了,自从把庙宇交给年仅十四岁的阿哲代为管理后,自己就很少来。
尽管很少来,但城隍爷对他的照顾可没少过,默默的,林伯在心里对着城隍爷道声谢。
林伯回头望向阿哲正在整理香客带来的花的背影,欣慰的笑笑。
城隍爷公,我这个儿子虽然不聪明,但还希望您别嫌弃他,多多牵教才是。
看着城隍爷那张被香火熏黑的脸,若有似无的,林伯在祂脸上看到了笑容。
当天与阿哲吃完午饭后,林伯驱车回山上去,庙里的香客零零散散的,阿哲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慵懒的打着哈欠。
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瞬间,一道人影风风火火的摔进庙里。
“阿哲?阿哲~”由于解签台有高度,加上阿哲把脸埋进手臂中,进来的人又刚好从龙门进来,解签台的位置在虎门,理所当然地以为庙里没人,开始四处喊道。
啧!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阿哲不耐烦的抬起头,涌起的睡意消失殆尽。
“想偶尔当个薪水小偷都不行。”阿哲碎念道,“阿虎~我在这里!”
“靠,你偷睡觉啊?我要去跟吴大哥告状。”阿虎朝着阿哲走过来,满头大汗的他虽然有些狼狈,但也不失帅气。
“去啊你去啊,”阿哲打了个大呵欠,“来庙里干嘛?”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啊,”阿虎边说,边寻找着椅子,最后在角落拉了张红色四角塑胶板凳跑到解签台后方跟阿哲挤在一起。
“哎,很热!”阿哲抱怨着,“坐远一点了。”
“啧!你真的很爱靠北。”阿虎不理会他,径自把手机放在阿哲面前。
“你那个视频我不能看了,芸芸会生气。”
“想什么!这里是庙,我有可能给你看结衣吗?”阿虎不客气的扒向阿哲的后脑勺,“是正事。你还记得两个礼拜前在兰潭自杀的那对男女吗?”
“自杀?你怎么知道是自杀?”他当然记得阿,其中一位死者就是刘婆婆的侄子。
“新闻报很大阿,你是不是都没在看电视?”
“我看起来像是有空看电视的人吗?”
“少骗,你这么爱看八点档,哪里像是没在看电视的人?”
“那是不一样的。”阿哲摇晃着手指,阿虎则是不予置评。
“随便你说,总之这个案子以自杀结案的,刚好这个案子是我们葬仪馆承办的,所以有一些小道消息跟你分享。”
“哎哎哎,我才不要听,你那张嘴吐不出象牙。”
“靠。”又是一记后脑杓攻击,“你要不要听?”
“不要。”阿哲谨记三不原则:不听不看不好奇,“我已经很忙了,不要再增加的工作量好吗?”
“不管,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分享这件事,你逃不掉的。”阿虎笑的好奸诈。
“那你刚刚是在问辛酸的喔?快说完快滚!”
“你真的很不友善啊,想当年,你安静的像影子一样,现在比里长伯的拨放器还吵。”
“呵呵。”阿哲冷笑,“要不要说?不说就滚。”
“好啦好啦!欸我是你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位好朋友,你确定要对我这么冷漠吗?”
阿哲虚伪的笑笑,“哪有,我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位好朋友叫刘金花,你的妹妹。”
“很扯!”阿虎佯装生气,“不跟你废话了,事情是这样的-”
那两具尸体中,只有男方有联系上亲友,也就是男方的母亲阿妹婶,女方的身分至今不明,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在失踪人口的名单里头也没有找到相对应的资料,一直到现在,都还放在冰柜里头等待有人来认领,大概再过两个礼拜,就会由警方送去火化,而委托的葬仪馆就是阿虎开的。
由于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尸体化验后也没有使用其他药物的嫌疑、尸体身上没有外伤等等,判断无他杀嫌疑,以自杀结案。
奇怪的是,在这起自杀案件发生当晚,这对情侣有在沿路上的便利店买酒,见过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有问题,很像是嗑了药,连小七店员都说他们的行径很可疑。
他们是开车来的,由女方下车买酒,但女方下车后神经质的看着四周,战战兢兢地像在躲什么似的快速冲进便利店,走到放酒的冰箱前,却突然像失智一样站在冰箱前面发呆,正当店员要前去关心时,女方大力的拍打着冰箱门,发出巨响,吓了店员好大一跳,随即又像没事一样从冰箱拿出两手啤酒,用跑的去结帐,结帐时还是一直催促着店员快点,甚至给了一百块还要店员不要找了,就冲出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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