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需要一个小木块。”
王晓曦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块，放于手心。
“然后，你要找一个简单点的‘壁垒’。比如木块不能自己上天，你就可以把高度作为壁垒。”
“穿空气术？”王晓曦展开手掌，与水平面平行。
“现在，慢慢启动阵术，感受能量流动。”
“感受不到。”
“……那就只启动。”
他盯着小木块盯得望眼欲穿。
“没什么反应啊？还不如我直接捏着他往上扔……”
他眨了下眼。
“啪。”
小木块落到他手上。
王晓曦：“？？？？？它什么时候上天的？？？？？”
乔槿睁开眼：“视线会影响阵术运行，这似乎和阵图结构有关。阵图上的方程让接受者以物质波……”
王晓曦：“停，stop。”
“行，我给你演示一下。”拿过小木块，手心向下作下抛状，“3，2，1——闭眼半秒。”
“啥？”王晓曦眨了下眼，乔槿手上方块就没了，“你扔哪去了？穿地里了？”
一旁地面划过一块阴影。
正上方有一个小黑点，这个点慢慢变大，然后能看出它是多面体，再然后能看清这个旋转木块。
最后，这个木块稳稳落在乔槿手上。
“你可以就这样，从上抛下抛开始练，之后再试穿透实物。”他把方块扔过来，“原理决定发动方式，下次别再死盯着那俩钢环硬挤了。”
“6。”
……
陪他摆弄了一个多小时方块，王晓曦终于做到指哪方块向哪闪了。
虽然最远距离是半米。
“要感受阵术运行的过程……”
“什么过程啊？我不造啊？！难道不是一摸一亮就完事吗？”
“就是、有点抽象、、、要在发动中，用心……”
乔槿兜里手机震了两下。
“你慢慢用心试吧，我去个卫生间。”他捂着兜转身就走。
“不要放弃我啊！！！我会努力的！！！”王晓曦泪目，奔跑，抬手，挽留。
“我真去卫生间。”
“哦，小心脚滑。”
……
远处灌木之后，两双眼睛出现在纸条缝隙间。
“终于有落单的了。”
“一个练阵术的，一个伤员……前面那个是顶撞过海纤的，后面那个是不配合的，还是第一个更不听话。”
“你管谁更不听话呢？找好打的跟着啊！走！”
……
乔槿一路上避开人，往学院一角走。
余光瞥到身后有一人，他默默加快脚步，换走小路。
前面就是公共卫生间，但是门口还有人蹲着。这可不好，看手机有暴露风险。
假装走错路，往前看了看，然后转身正要重新找隐蔽地。
道路尽头，刚刚身后那人挡在路中间，双手抱胸。
厕所边那人也站了起来。
前看后看，这两人一个是学员，两周前刚来的。他跟乔槿并不熟，更没有清晨遛弯的习惯。
还有一个不认识，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啧，来者不善啊。
……
五分钟后。
“说，什么目的。”
乔槿坐在道路沿上，手上转着一条石刺。
那俩人被“人体描边”箭术钉在墙上。一根根石刺戳穿那些薄衣，稍微歪一点就要见血。
“你下这么狠手，看我怎么举报你！”内位陌生人还在嘴硬。
乔槿手指一弹，手上石刺直直射向他脑袋瓜上方。“咚”一下，长刺埋进头发里，戳进墙里。
“大侠别这样！”他秒耸，“是海纤让我们来的！她说要给之前‘不听话的人’来点教训。”
又是海纤，她那破事没完没了了还。都被爆头了，怎么还有胆子来报复？
乔槿想扶额表示无语，结果摸上去那一刻差点把自己疼炸毛。
大概是忍痛的表情过于“扭曲”，那个学员还以为乔槿生气了，直接自爆卡车：“我说我说我说！确实不是海纤让我们来的！这两天我们压根没找到海纤！”
“？”
“他出主意说，这两天我俩把不配合海纤的揍一顿，给海家一个惊喜。让他们高兴了，日后肯定有赏！我本来不答应的，但是他老缠着我……”
“海纤要录阵术视频要挟我们，你们反过来主动讨好她？”
“不是！不只是我！好多人都向着他们呢！”校外人员一急眼，也开始自爆卡车，“有的是怕被搞，有的是谄媚，有的是被蒙了……反正外面好多呢！”
这下他旁边那个学员都懵了。
外面的人也被盯上了？难道不止海纤一人在到处摄像？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啊。
来了兴致，乔槿右手碰地，又凝了跟长刺，放在手指间转：“怎么个‘向着’法？都有谁啊？跟我讲讲？”
“……刚刚那是我猜的。”校外人声音渐小。
乔槿手指停下，尖刺顶部正好对着他脸。
“我猜的是有依据的！”
“细说。”
“来我那摄像的是个会阵术的！是海崇的泥腿子！之后我还见过海崇两次，每次他身边都跟着俩保镖，也是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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