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逻不是法务部的吗？”乔槿抽出手。
“谁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身份了。”沈歌拽住他袖子，提膝推开内务组大门，“人家可是星联盟创始人之一，阵术师公约起草者，星联盟规则制定者，身处最高权力组织内务组……”
“沈歌，你又在往别人脸上贴金了，休息一会儿吧。”冯逻打断他的吹水。
她端坐于办公桌后正对大门，衣冠整洁，长发梳成规整的马尾。
一个多月前，她就是以这个造型审问乔槿的。
“我走了，你们聊。”沈歌后撤一步，关门。
“请坐。”冯逻用笔尖轻敲桌面，“说说事情经过吧。”
乔槿拉开她对面的转椅，坐上去后没有立刻说话。
发动标记阵母阵。
心口有光环，确定为青葱用户。
“这不是正式审问，你就把你想说的讲出来就行。”她停下笔，大概是把乔槿的沉默当成紧张了。
“事情经过就不多说了，他们应该也不敢撒谎。”乔槿开口，“我只好奇几件事：一，他们的动机是‘讨好海家以拿到奖赏’，这是什么意思？
二，那个校外人是怎么进来的？
三，‘海家’是哪来的？
四，他们为什么视规则于无物？”
冯逻不动声色：“一，字面意思；二，正常预约进校；三，不是海家，是海崇，他带领所在办事处来例行公事；四，特殊行动特殊对待，你作为待定罪人无权过问。”
好一个“待定罪人”。
合着刷好感刷了一个多月，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还想着找证据敲定我是射线事件元凶呢？那你们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海崇的活动已经影响到了我和其他学员的生命安全，这还不足以让我问问怎么回事吗？你是在包庇吗？包庇者无罪问者有罪？”
“你误会了，这不是包庇，这是一码归一码。你若无理取闹，我就只能延长你的‘疗养’时间了。”冯逻微笑道，“不过你的问题和意见我已经记下来了，你回去等待正式答复便是。”
“等待正式答复……？”乔槿站起来，按经验来看，这一等可能就是下辈子了，“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希望你审判这起故意伤人案时，能公正一点吧。”
“谢谢支持。”冯逻脸上笑容如死水，“沈歌，送客。”
乔槿转身离去，打开办公室大门，门边沈歌还在插兜等着。
“这么快？”沈歌把门关上。
“内务组其他人呢？”乔槿看向楼道内其余办公室。
“怎么？老冯没听你证言？还是她回答没让你满意？”
“我的申请中只有‘作证人’这一项，但可没有说一定要找冯逻报告。”
“程姐不知道在外面哪，马斐特管财务不管实事，宇文步浩在捣鼓他的小科技。你要找谁？”
程君辉就先算了，马斐特不知道是什么人，宇文步浩看着到挺老实的。
“先去找宇文步浩吧。”
“走，去传送门。”
他不在总部？
又倒腾了一会儿，两人进入一个传送点，发动瞬移阵，到达一水泥小房间。
沈歌主动在前面开门。
乔槿看着门后的秃墙、隔断装一半的大厅、被电线堆满的墙角、没有玻璃的窗户。
“这是什么烂尾楼吗？”
“这是宇文步浩的在建阵术研究室。”
一个年轻人从半截墙后走出，拿着把扳手，一身白的灰的。
“谁？！”宇文步浩眯着眼使劲瞅。
沈歌从兜里掏出个眼镜，过去一把按他眼睛上。
“哦哦，你啊。”他推推眼镜。
然后他又转向乔槿：“你是……”
和他见了三次面，他是一次也没看清过啊。
沈歌：“这是乔槿，想找你说点事。”
宇文步浩瞪大眼睛：“找我？我犯什么事了？！我一直好好正常搞研究啊？”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沈歌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说，“乔乔要找冯逻报告一起事件经过，但他又不满意，就想找内务组别人试试。”
“哦哦，那你说吧。”宇文步浩把脏外套脱下，“能帮我就尽量帮。冯姐有时候确实挺犟的。”
“你还记得在野鸡技校遇见的那个海姓陌生人吗？”
“野鸡技校？我说你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学校那……”
沈歌：“对，就是你之前参与审判那……”
“大家时间很珍贵，不闲聊了。”乔槿把沈歌扽走，“事情是这样：海纤那两天来学院收集阵术视频，严重违反公约而无人管。之后更是有人为了讨好她，跑到学校里打人。我想来问清楚，她和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又从大衣内侧掏出一袋文件夹：“这里有事情起末，来之前写的，你可以看下。”
“打着‘做证人’的旗号，过来调查人家啊～”沈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作为受害者，连知情权都不配有吗？”
“我不知道海纤怎么了，倒是知道有个海崇最近老来。”宇文把脏外套翻了个面，把原内侧穿在外面，让形象稍微干净一点，然后才接过文件，“我现在就去问吧，你们方便帮我看下研究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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